嫉妒,只是以前都藏得好好的。」
我笑了:「真可爱。」
他像隻小动物轻轻舔着那道伤疤、然后往更下方舔去——太爽了,却不仅是肉体上的愉悦、还有心灵的。我以前最讨厌伴侣乱嫉妒,可如果那个人是小灰,我甘之如飴。我恨不得他嫉妒、恨不得他死缠着我、为我发疯。
他的小腿、脚踝、脚背上有很多鞭打的痕跡,他说,他逃过几次,方法是里面那些一样被抓来的「老鼠」教他的,里头层层戒备森严,到处有人拿枪守着,他们这些奴隶根本溜不出去。只能藉由诱惑台下的买家,让他们买下自己去约会,一次两次,日久生情,再苦求他们带自己远走高飞,大抵没人会拒绝爱人的哀求。
「我不爱他们,看到他们死在我眼前,甚至没什么感觉。我只想:啊,又失败了,又要被打了、又要被抓回去了,又不能去找哥哥了。」
「他们临死前看着我,那眼神充满恐惧和后悔,像是在说,早知道就不要遇见我、帮助我了。」
「我是逃跑惯犯,仙境为了让我不再逃跑而鞭打我,大概是觉得腿断了就跑不了,还好我还算有点用处,不至于真的打断腿。不过再有一次大概就要被上脚銬了。」
「不要用那么悲伤的眼神看我??哥哥,千里哥哥,我不怕,也不痛。你看,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我抚过他那些伤痕,这本来是一双要在草原上奔跑的腿,不该印上这些斑驳伤痕。我顺着他的腿往上抚,往更深处更隐密的地方探去。在他破碎压抑的喘息中,我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灰,我来了。你不用再害怕,我来找你了。」
我不记得后来雷阵雨是否停歇,但记得那场绵长性事的结局,是我们都哭了。
我知道我们为何而哭,因为太悲伤、因为太幸福。
如果说一天二十四小时,一星期共一百六十八小时,而我们见面的时间仅有短短十二小时——
那我一週便只有这短暂的十二小时,我活得像我自己,你也活得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