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性命作担保,那我都不要了。」他趴在我胸口说。
小灰不太愿意多说仙境的细节,多半会被他矇混过去,我知道他害怕哪天牵连到我。他只有说起他第一次主持拍卖会的情形,上台前他无意间和被人口贩子抓来的女孩对到眼,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差不多就是他进仙境时的年纪。女孩红着眼却没掉泪,她说:「妈妈可能以为我失踪了,应该东奔西跑地在找我。」
他那时一阵酸涩,因为想起了我追在厢型车后跑的身影。
女孩问:「哥哥,我还能见到妈妈吗?」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那是他第一次工作,必须表现好才行,才能找到溜出仙境的机会。如果有什么差错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或是下次就会成为被拍卖的商品,这里不需要没用的人。
镁光灯下,他冷静地敲槌成交,买下女孩的是个有恋童癖的外国高官,他不知道那个国家在哪,只听说坐飞机要六小时。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他一直捏自己的大腿,忍住眼中的泪,觉得自己差点昏倒在台上。
「我在罪恶中苟延残喘地活着,良心?我早就摒弃了??」他苦笑。
「我也是,」我揉揉他皱在一块的眉心:「为了找到你,我不介意成为恶魔。」
那段时间我们像是假装没看见牢笼的鸟,在里头恣意狂欢,假装看见的天空就是全世界了。
我们狂热地相爱,像是要将八年份积累的思念与孤单都宣洩完,旁若无人地相爱。南方暖春来临,我感觉我们是终于开对季节的花。从一进礼车的瞬间开始,即使蒙上黑布,我们仍十指交缠,反正我们都看不见,就不害臊也不丢脸,留给旁人害羞去吧!
我在他的手心写下:「sex?」
我似乎听到他压抑地笑意,他在我手心写下:「where?」
「car?」
「ok.」
「^^」
我们在我的车上着急地亲吻彼此、扒光彼此,每分每秒都如此珍贵,然后我们往往嫌车里闷得慌,或是空间窄得硌人,再火急火燎地开去随便一间宾馆继续交缠。
有一次小灰和我说,八年前被抓走时他那身衣服鞋子都还留着,收在仙境的一个柜子里。
「衣服鞋子都穿不下了,但我捨不得丢,每当我想起你时,就会看着那些东西,抱着那条红色围巾睡觉。」
「有一次,我和仙境里的人起衝突,他说我抢走了他的目标,他本来想诱惑那个男人,骗他带自己逃离仙境。他气得撕了我的围巾,我去抢,那些毛线就被扯散了,那是我第一次气得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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