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船船夫尽都上岸拉纤,好得谢云岳并无急事,也就泰然处之。
一过庐陵府,船只已结帮而行,首尾衔接不下二十余艘,每当拢岸时,船只围拢,炊烟四起,人声喧哗,加上小孩在船首船板上跳跃叫嚣声,形成了一个水上村落,好不热闹。
谢云岳自幼孤处山中,形单影只,此刻见小孩跳跃玩耍,不禁触发了他童心大发,自动参加了小孩集团,捉迷藏,瞎子摸贼。
邻舟上,乘了一个镖师李大明,四十上下年纪,面圆圆的,对人笑口常开,见了谢云岳总是咧着一张嘴打个招呼,三两天后就热络了,时常过舟找谢云岳闲谈,也不时邀谢云岳到他舱里,酒食谈心,谢云岳除武功一字不露外,天上地下无所不谈。
谢云岳闻他是镖行镖师,瞧他一身虬筋粟肉,双掌粗糙,好像外五门功练得有六七成火候,并非虚语,正好借机结纳,由其身上可探听其父往事,再不然也可因友及友,找出一点端倪。
李大明是南昌振泰镖局二三流镖师,这次携家小去赣州奔岳父之丧,事完回省城,为免旱路车马之苦,故改包了一条船,直放省城。
李大明厮混江湖惯了,养成豪爽好客的习气,见谢云岳丰采逸朗,文质彬彬,心存好感,这一热络了,每日彼此过舟盘桓,互相地北天南,讲些武林典故文人逸事,高兴起来,李大明就炫其保镖所遇,眉飞色舞,谢云岳只颔首微笑,偶而也插上两句嘴,无非是推崇赞扬这一类诗词。
谢云岳知道这时要从他身上套问出其父生前事迹,为时尚早,他如不知,反而引起他疑心。
谢云岳现时武学差不多已届炉火纯青,因从来未与人交手,自己仍是不知而已,常人内功练到火候精湛,太阳穴高高隆起,他却没有这异样,因「归元坐功」将精气神全部内敛,除双眼可瞧出一点目蕴神光外,其余都与常人无两样,以李大明在镖行混饭吃的人,江湖阅人多矣,怎么均没发觉与自己过从的少年人,是个蕴藏不露身怀绝学的人。
一日,李大明突然问谢云岳道:「贤弟,你这次去省城是探友访戚呢?还是准备入闱呢?」谢云岳哈哈一笑道:「李兄,哪有岁尾寒天,还去入闱应考的,这不有点是取笑小弟吗?」李大明涨得满面通红,讪讪地说:「贤弟,你别误会愚兄话意,往常来省城应考举子,一年半年前在省城租定一间房屋,日事苦读,直到入闱后,才纷纷归去,我以为你贤第也与他们一样,并非取笑。
」谢云岳「哦」了一声,心想自己初出江湖,很多事值均一窍不通,以后说话,可要多留意点咧。
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