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叟住武林中本有才子之称,在秦岭隐居之处,另建一室,四壁满置图书,每日以读书为乐,雷啸天是他独传弟子,受师熏陶,可说是学有渊源,吐属自是不凡,无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不通晓,立论高湛,加以诙谐成性,吐属之间,增添幽默词句,令谢云岳捧腹不止。
谢云岳慢慢觉出雷啸天文武两途殊为精湛,又和蔼可亲,渐成莫逆之交,每日只谈些文林逸话,武功一字不提,夏侯两小僮见他来书房,必拉着雷叔叔教他一点独门手法,雷啸天有时应允,偶露一手,半为视探谢云岳究会武功也未。
但见谢云岳睁着星眼满露惊异之容,连说:「今日得开眼界,可见五湖四海之内,无奇不有,古人所说,诚不我欺,或是:尊驾所学,见所未见,诚为虬髯空空之流亚,以之仗义江湖,锄奸除恶,用心确为万家生佛。
」一派赞扬之语。
雷啸天只觉此人装龙肖龙,装虎似虎,涵蓄之深,人所难能。
一日,雷啸天又至书房与谢云岳促膝谈心,正是谈笑风生之时,雷啸天有意无意间,伸腕捋袖褪至臂间,支首笑语,谢云岳倏见他左肘腕处,有一斜抹长约五寸紫红色刀疤,不觉惊问。
雷啸天长叹一声道:「谢贤弟,你要问这条伤痕来历么,这大约是二七年前的往事。
雷某刚出道江湖不久,路经霸陵,为抱不平,与陕南四义结下梁子,苦斗半日,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雷某终被毒刀划破左手,当时血流如注般,剧毒浸肤,危机一发间,幸为雷某谊叔谢文及时所救,谢文叔江湖尊号「追魂判」,武学绝世,不忿四义联手,不合江湖交手规矩,以四对一,怒出杀手,转瞬三死一伤,不想四义为邛崃派第三代弟子,伤者逃回,挑动是非,从此邛崃派恨谢文叔入骨,誓必除之,乘间邀劫,幸未得手,谢文叔为恩师好友,雷某从他身上得了甚多好处。
此后,还见过数面,十数年前风闻他在三湘,身负幼子,被正邪各派高手暗中围袭。
伤重身死,想他老人家面冷心热,古道热肠,堪称君子,只是秉性刚介,嫉恶如仇,不意为此亡身,可见江湖恩怨是非,不易判明,如今人天相隔之下,对此伤痕,缅怀往昔,不胜感慨。
」言下唏嘘不止,又不住偷看谢云岳面色。
谢云岳一听雷啸天说出其父往事,不禁面有异容,但只是霎眼一瞬,刹那即平复如初。
雷啸天是何等机灵人物,一瞧即有个五六分的份量,了然于胸,但武功山中一老一少尸骨,又作何解,当下也不点破,时机一至,不难解破。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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