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一早,谢云岳又自仆仆风尘上道,兰姑娘也曾相送,神情哀怨,谢云岳也无动于衷,一声再会,扬鞭疾去。
谢云岳到杭州后,西湖胜景游览了一个遍,六桥天竺、钱塘观日。
每至一处,无不徘徊竟日,在杭城留恋半月,登骑取道吴兴,出浙入苏,经句容,过镇江,抵江都,江都俗称扬州,市区繁华,尽是盐商木客,富豪巨贾罗集之地,一至傍晚,华灯初上,街头巷尾,弦歌不缀,呼卢喝雉之声,不绝于耳,游人如蚁,远远看去只见人头蠕动,谢云岳将马匹寄在城厢一家客栈,自己信步倘佯大街,目迷五色,不暇交睫,谢云岳心里说,古人道得好:「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
」这里正是销金窟,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无穷的享受都有你份儿。
谢云岳初至其地,盲目地跟着人群走着,二条街逛下来,街上游人愈加多了,熙攘塞途,人潮像水般涌进涌出,他皱了皱眉头,似是没有兴致再随着人跑,从离开金华后,他不愿与人多所接触,尤其是江湖朋友,深深觉得他们这班人与世俗逐臭之徒,并无二样,虽然其中不乏沥胆披肝之辈,但也少得可怜,所以十数天来,他都单独行动,住店投宿,捏报了一个姓名,为此,少却了很多麻烦,他这一感触,不禁踅了回来,走进客栈。
这家客栈名唤「长兴」,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里面也有数十间房,一进店门,是一个川堂,摆了有二三十个桌面儿,并卖包饭酒食,扬州历为富庶之区,民间富有,本地人多爱跑茶楼酒馆,从早至晚的,川流不息。
谢云岳找了一个座位,要了三味茶,又要了一壶竹叶青,两笼包饺,一人轻酌低饮,他这一吃,转瞬又是一个时辰,将近三鼓,吃食的人,有增无减,还有等座位的,遂起身离座算了钱,向里面卧房里走去,推开房门,和衣倒在床上闭目假寐,这心里不停地想着:自己这样天涯作客,飘萍四海,一晃已是数月了,仇人是谁,至今渺无头绪,似盲人骑瞎马,乱闯一气,到底不是办法,总要找一个人商量商量,于是又想起拜兄雷啸天来。
他这越想,心里越烦,李大明,夏侯鑫,及夏侯两小金华三杰,兰姑娘等人—一浮在眼前,简直思想纷歧,便一赌气爬起来,盘膝坐下,把那「归元吐呐坐功」运行一遍,渐至物我两忘,灵台清明。
坐功做完了,谢云岳将要脱衣入睡,忽听对面那间房内隐约传出呻吟之声,以及小孩低声泣语,倾听一刻,便认定那屋里的人,正在生病,立刻披衣下床,径往对过房门前伸手欲敲,又继而缩手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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