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少年,为她引观,这少年就是上文说到的白衫秀士李如渊,江瑶红第一眼见他时,即觉李如渊眼光邪多于正,举动轻浮,就没有好感,李如渊可一眼爱上了她,总是邀她出外去山中风景清幽处散步谈心,江瑶红抵不过风雷真人介绍的情面,偶而也伴他出游,有一次,几乎失身于李如渊,自后每见李如渊即畏如蛇蝎,帮主濮弘得知此事,出言讥讽李如渊,白衫秀士一气之下,就离开吕梁山,临行声言不将江姑娘娶到手誓不甘休。
怎奈好景不长,风雷真人染病在床,江瑶红侍奉汤药,日夜目不交睫守护在旁,但年岁大了,血气衰竭,病况渐至严重,风雷真人自知终将不起,拉着江瑶红的手,惨笑道:「瑶儿,为父虽终身不娶,无有子嗣,但有你在身旁,比亲生子女井无两样,但花无百日好,我已年老体衰,现在又染上重病,丢你而去怕是日内的事了,我为你担心,身处虎窟,恐为父一死,你也将被我那不成材的师弟淫辱,故而为父在未死之前,为你安排一下,至于你生父之死,我迟了一步,挽救不及,所以我把你抱回山来,事因出于那富商得了一柄宝剑,被我帮无意得知,逐演成全家惨死,为父闻知此事,即赶至其地,无奈一步去迟,致使你生父母遭遇不幸……」江瑶红嘤嘤啼泣,风雷真人长叹一声道:「孩子你不必如此哀痛,事已如此,悔又何及?想为父当年也是误人歧途,泯没良知,血腥双手,不见容于江湖,但为父从不妄杀无辜,今日能得善终,也不谓无因,此后决心收手不再为恶,可是哪有此容易,以前所种恶困,又有谁能放过我,不得已才投身师弟濮弘处,十数年间从未履足江湖,江湖上也怕渐把风雷真人名号淡忘了,于今有此收场,为父已是心满施足了……」说此又是顿了一顿道:「为父知你要手刃亲仇,往常你在帮中明查暗访,又有谁敢向你吐露半点口风,连记事册都为你把此页烧毁,现在你杀父母的仇人,竟任川西分堂堂主,人称催命无常唐家侯,自你被为父收养后,就离开总堂调川,十数年来一直就未履足吕梁山一步。
不过以你的武学尚难与之抗衡,可在离山后,自投明师,习成绝艺,方能报得大仇,前时为父望你与李如渊结成连理,怎奈你又看不上他,男女大事,各凭自愿,为父难以勉强。
」说着,伸手在怀内掏出令旗一面,交与江瑶红道:「看来,为父过不了后天,你可于明日晚间持令逃出总堂,逃往京畿一带,至于以后之事,那就要看你造化怎样了。
」江瑶红只哭的梨花带雨,宛似一个泪人儿般、风雷真人长叹了一口气,含泪闭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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