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简单的角色。姊姊不是,皇后不是,连看似天真浪漫的太子妃也不是,女人间的争斗,可不会比你们男人逊色。别小看女人了。」
「我没小看女人,我只是、只是……」
「嗯?」太后挑眉等着看词穷的陆勉憋不憋得出什么话来。
只是个不出所以然的陆勉,訕訕地指着另一样东西转移焦点,「这又是要干嘛的?」
「那个呀,」太后伸手拨弄了一下那束发,说:「我死后不入皇陵,舞璇和曹华会押着我的棺回凤城,所以要托你进入皇陵放到姊姊棺木上,放眼天下,能将皇陵当作自家后院随意进出,来去自如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陆勉没理会太后话里的揶揄,面上神情复杂地啟唇,「你……」
「我呀,这辈子不能和姊姊结发,只能寄望下辈子了。」太后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地看向洒落一片月光的花园。
陆勉也跟着朝外看,语气踌躇地问:「……你就没怨过她吗?」
「怨?我为何会怨姊姊?」太后眼眸微睁地瞪向他,显然十分不解他的问话。
「因为她一句话,你被拘在这里;因为她一句话,你委身东方子敬,并生下他的血脉。想当年,你可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令人闻风丧胆的『疯罗剎』,如今却是个只能止步于清寧殿殿门口的凤舞蝶。」陆勉的语调中不无感慨。
太后轻笑一声,「我说过啦,我怀上阿离又不是为了东方子敬,是要给阿风作伴的。至于和东方子敬那死人脸同床,要不是他上过姊姊的床,我才不睡他呢。」后半句语气之嫌弃一点也不藏。
「……你用词非得这么粗鄙吗?」
太后对于陆勉的数落充耳不闻,继续说道:「你认为我是被拘在这里,事实上,倘若当时给了被仇家暗算而身中致命之毒的我一滴心头血解毒的姊姊,没要求我进宫陪她,我早不知曝尸在哪个荒野啦。毕竟,我仇人多是事实,会被暗算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若不是姊姊的庇护,我哪能坐在这和你下棋瞎嗑聊?」
「…………」已经不想再对太后用词说些什么的陆勉选择无言以对。
「说到底,我这条命是她给的。她不只给了我一条命,还给了我许多我没想过的,所以,我怎么会怨她?我爱她呀。」太后像是在缅怀什么地沉默了半晌,再开口话峰一转,反问回去陆勉,「换我问问你,你怨姊姊吗?」
压根没深思过这个问题的陆勉闻言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江湖上哪个门派不巴着求你入门入派的,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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