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果然,被留下的,总是比较伤啊。
他叹了一口气,倚着梧桐木棺站起来,他拍拍衣裤上的灰,将手里捏着的白棋放到那束发边,轻声道:「司徒呀,再等等我吧,你都答应要等那隻花蝴蝶了,可别落下我吶。」
陆勉拎着没喝完女儿红出了皇陵,外头已有十来个身着黑色夜行衣,脸覆黑布只露出眼睛的人在等着他。
他一口气乾了最后的女儿红,用内力震碎空酒坛,拍拍两手,朝着听令的眾黑衣人说说:「走吧,回南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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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璇和她告老辞官的夫婿,曹华,押着凤舞蝶的棺回到凤城时,东方意风带着崔可居,佇立在南州城的边境,遥望着凤城的方向。
不懂皇家人那点利害关係的崔可居,无法理解为什么皇帝不让东方意风回皇城奔丧。
太后相较于早逝的先皇后,更像是东方意风的母亲,他可以感受到来自东方意风心里深处的悲伤,如今天人永隔,却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为免太不近人情。
东方意风不想让崔可居知晓太多那些弯弯绕绕,他只要在他身边当隻不识人间险恶,开开心心过日子的小鵪鶉就好,于是他也只简单说了句,「是阿娘的意思。」
宫里随着太后逝世的告知而来的,还有一张圣旨,大意是说,体恤英王及王妃北往南返路途遥远的奔波,从今免去了每五年回皇城过年一次的规矩。
陆勉把玩着黄澄澄的圣旨,评论道:「东方意扬难得做了一回哥哥该做的事。」
东方意风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过了几个月,在凤城守丧完的凤舞璇,偕同曹华轻装南下南州城,说是要让肆虑养他们两老。
提前得知两人将不日抵达南州城的肆虑,连着好几天带着他和参思的养子守在城门口,终于在第四天等到两人的身影。
在远远地看见两人两马时,肆虑就焦虑地直问陪着守城门的参思,「是他们吗?是他们吗?」
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但又不捨肆虑再失望,难得话嘮的参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话来。
等到终于看清了,肆虑哇的一声,哭着飞奔而去,松了一口气的参思抱起两人的养子跟着迎上前。
凤舞璇翻身下马,红着眼眶地抱住扑向她的肆虑取笑,「你呀,都当爹爹的人,还哭得像个孩子似。」然后,肆虑就哭得更大声了。
晚一步到的参思放下两人的养子,催促他道:「叫爷爷奶奶。」
两人的养子是个约莫五、六岁,面容清秀的小孩儿,是两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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