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兹事体大,纵然不会杀头也免不了下狱问罪。
”程宗扬琢磨一会儿。
这位滕知州实在不是个坏官,让他背这个黑锅也是迫不得已,但能帮他一把,最好帮一把。
“会之,给滕知州送封书信过去。
”程宗扬自己的书法实在不怎么样,死奸臣倒是一笔好字,一般的书信都由他来代笔。
秦桧也不推让,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说道:“写什么?”“给滕大尹算笔帐。
”滕甫与昭南使者商晤多时,谈定三十万石粮食的交易才有时间打开书信,他一目十行地看过,立刻唤来家丁。
“程公子呢?”“一个时辰前已经与秦伴当离开了。
老爷可是要叫程老板过来?”滕甫重新读了一遍书信,摇了摇手。
“不必了。
拿札子来,今日之事我要立刻上奏。
”滕甫当日便写好札子,程宗扬递来的书信被他一字不改地抄入其中。
信中程宗扬确实算了笔帐,但不是给他,而是为宋国算了笔帐。
滕甫之所以挪用军费购买粮食,只因前线已然断粮。
与其运送二百万银铢的军费,不如换成粮食以解前线燃眉之急。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与临安的案牍往来至少要一个月之久,文书送到早已时过境迁。
况且不论是否挪用军费,单以成本计算,从筠州本地购粮肯定能节省大笔开支。
程宗扬在信中便是从成本入手。
按照宋国一般的军粮转运,各地派遣民夫往筠州运送粮食,每运送一石粮到筠州,路上的耗费几乎在十倍以上。
如今宋国各地均粮价腾贵,即使能买到六百铜铢一石的粮食,运到筠州的实际成本也远远超出一贯。
如今筠州用九百铜铢的价格购买三十万石粮食,再没冇其他支出,算下来成本只有各地调运的数分之一。
滕甫在札子中列出各地粮价,以及由官方组织民夫运到筠州的实际成本,包括途中耗费、征用民夫所误工时,一笔一笔分列清楚。
事后滕甫因为挪用军饷被有司论罪,宋主也因为这封札子,特旨下诏不问。
后来这封札子被收入《六朝名臣奏议》一书,被人评论为:以宰执之才行商贾之术,事不足道,仁心可嘉。
程宗扬的身份只是昭南与筠州方面的引见人,昭南的使者与滕知州见上面,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紧接着他去见了云氏在筠州的暗桩孙益轩,商量已定,才与秦桧一道赶往王团练位于城南的大宅。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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