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电话那头,她响亮地打了个吻。
电话挂断后,丑丫头亮晶晶的眼睛在我的脸上打了几个圈。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向她尴尬地笑笑。
丑丫头还是聪明的,她终于有所领悟,不再说什么,脸上表情如常,重新偎到我怀里。
“哥,你真想听我的故事吗?”“当然!我们先去工地吧。
”……三个小时以后,在公司侧间的小床上,我搂着怀中里醉意发作、沉沉睡去的丑丫头,心潮还是起伏难平。
丑丫头向我讲述的事情,我实在难以相信,而又不得不信。
丑丫头毕业后先是去看护县城里一个年近八旬的孤老头,陪了半年多,对方起了歹意,不过虽然人老心不老,但是家伙不好使了,折腾了她数夜,也没有能夺走她的清白。
最后丑丫头怀疑那个老家伙不可能有他所吹嘘的近十万遗产,离开了他。
然后又有一个南方的骗子,承诺出钱让她上学,毕业后去他的工厂做会计,几乎要得手了,却让丑丫头的一个吃过同样亏的女同学揭穿了他。
还有一次,丑丫头的同学给她介绍了一个确实有能力包养她的矿山老板,丑丫头见过面后也觉得能接受了,连皮箱都收拾好,准备住过去了,但是当晚那个老板的煤矿竟出了大的安全事故了,老板潜逃了……丑丫头就这样守着她一生最后的、最值钱的财产:处女之宝,持币观望,待价而沽,却一直没能投资出去。
另外,在丑丫头心里面,对冯明的感情已经很淡了。
四五年勉强的通信,两人实在说不到一块堆。
冯明于她早已经不再是一个有能力改变她命运的希望了。
三个月前,为了生存,她几乎接受了她姐夫的条件:以占有自己清白的肉体为代价,帮她找份“电信局职员”这样一个体面的工作,在相拥上床的一刻,姐姐却突然闯了进来……如果不是半年多没有书信往来的冯明突然来联系,让她到省城来,她几乎要自己跑出去“闯世界”了。
丑丫头也没有问及我将如何处理和她的关系,我想,涉世已深的她,也许多多少少明白了,眼前的东西守住就不错了,明天的事,交给老天爷安排吧。
看着丑丫头已经沉沉睡去,在梦中发出几声朦胧的梦话,我起身下床,准备回家,看看家里的“战事”有没有发生,突听她在梦里说道:“……哥,丑丫头是你的人了。
”驱车经过半个黑沉沉的城市,我居然有些困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令我几乎反应不过来。
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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