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有人靠近自己,乔净恩便会本能性的闪避,即便出于善意。
眼前的男孩像是上天派来的解药,解救正游走在地狱边界的她。
「我没事。」乔净恩伸手挡在了与男孩之间,「你是谁?为什么可以进来这?」
见她防备心尚未卸下,男孩识相的退开身子,笑得无心无肺是想证明自己没有任何敌意,「我是这里之前的学生,我叫常乐雨,初次见面你好。」
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如同童话故事中完美的邂逅,是带着些狼狈,常乐雨看见了乔净恩最脆弱的那一面,兴许是因为这样,乔净恩才会全心全意去相信常乐雨,不带任何一点杂质的视他为依靠,是一段远比喜欢更加珍贵的情谊。
「你怎么会来这?」常乐雨身子倚在门边,若有似无的勾起嘴角,像是早猜到了来这会见到乔净恩。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乔净恩旋身,回应上常乐雨的视线,「今天怎么都没人来上课?」
「美术老师生病,所以停课一週。」常乐雨缓步走到乔净恩身边,手抚过一个又一个的画板,最后定在乔净恩身旁的画架,「你的画作呢?扔了?」
乔净恩沉默下,顺着常乐雨的手看向没有存放任何画板的画架上。画室里每个人的座位都是固定的,所以当有人离开时,位子并不会被替补上,任凭完美无瑕的圆,缺了一个角。
「没有不画画,是我妈妈擅作主张的把我的东西给带走。」
乔净恩确实曾讨厌画画,确切点来说是讨厌无法得到父亲认可的自己,可是自从遇见常乐雨,她开始喜欢上了画画,因为常乐雨时常和她说,画画的本质是出自于心,用心才能做好所有事,别为了迎合,委曲求全。
「光想着要做好是不够的,你并没有用心去看待事情,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这话一直被乔净恩记在心底,尔后她只画自己喜欢的东西,果真如同常乐雨所说的,唯有自己喜欢,才能引起共鸣。
「我想去画廊。」乔净恩原先想抬眸对上常乐雨,却被他手背一大片的通红吓得夺走目光,「你手怎么了?」本想伸手查看,却在半空中止住了。
乔净恩差点儿又要踩踏到常乐雨的底线,不与人有过多接触的底线。
「没怎么了。」常乐雨拉了外套的袖子,掩盖住怵目惊心的通红,「被蚊虫咬。」
「我记得画室里有药膏,要我帮你涂吗?」
「没关係,我回家在自己想办法就好。」为打消乔净恩的念头,常乐雨赶忙开啟另个话题,「你不是说想去画廊?」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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