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辩不过祁慕晴,尉迟云摆了手更往里头走去。里边的纸箱全是放祁慕晴和知安雨自小到大所创作出来的画作,即便他们已经离开育幼院,院长仍然替他们好好保存下,而那些被掛上墙的画作,多半都是近几年来的作品。
乔净恩双眼闪着星光,满是崇拜地看着墙壁上陈列而出的画作。她发自内心的认为祁慕晴是难得一见的绘师,「你最近还有画画吗?你的作品都好生动,让人感觉身歷其境,我好喜欢。」
祁慕晴一愣,轻摇了头,目光不敢对上乔净恩的,「没办法画了。」话落,祁慕晴没再多说一句话的迈开步伐,逕自走在前头。
乔净恩不明所以的偏头,祁慕晴好端端地站在她的眼前,双手也都还能自由活动,为什么要说出「没办法画」这几个捨弃梦想的字眼?
对于热爱的事物,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这幅画是祁慕晴画的最后一副画,在知安雨离开后。」祁慕晴走到了美术室的尽头,镁光灯照清了眼前画作,更打亮了她若有似无上扬的嘴角。
闻言,乔净恩赶忙上前,通常创作者所留下的「最后一部作品」都会是最扣人心弦,承载了所有的情绪,并且怀着一颗失去所有也无妨的心。
乔净恩抬起眼眸,视线所及范围全被眼前的画作给佔据。她倒抽了口气,走遍无数的画展,耗费许多的时日,原来她一直在找的人,就在身边。
「你就是sunny?你就是画《溯源》的人?」知晓答案的一瞬间,乔净恩紧抓着祁慕晴的手臂,急得像是在荒岛生存许久,好不容易看见有船隻路过,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手。就连双眼也在无意识间染上了层雾气。
祁慕晴确实看见了乔净恩眼眸中的热切渴求,她却无以同等回应。本想扯开乔净恩的手,却忘记她早已失去支配自已人生的权利,只得以眼睁睁看着别人,同她一起坠入深渊。
墙边上的时鐘滴答作响,吵得祁慕晴心烦意乱。半响,才文不答题的道:「《溯源》像是一个诅咒,诅咒一切的因果都得探本溯源,否则没办法得到结局。」
祁慕晴所说的每句话,乔净恩压根就听不进去,她想知道的是,画笔在哪,只要找到了画笔,她就能够回家,就不用继续待在这,面对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事。
更不用再去干预别人的人生,引起了一堆没必要的蝴蝶效应。
「画笔呢?画笔在哪?」每字每句都是逼问,乔净恩手越发使劲。
尉迟云感到受了乔净恩情绪上的转变,尤其是她的眼泪,更让尉迟云感到心疼,他伸手,拉开正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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