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喝着鱼汤,誓洇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叹气。
丧心病狂啊誓洇!
精虫上脑啊誓洇!
你真糊涂啊誓洇!
爽都爽完了,事后谴责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誓洇喝完最后一口鱼汤,擦擦嘴,放下碗筷,转身回了休息室。
霸占了休息室,誓涟的午休只有在办公室椅子上度过。
论羞愧,没有人比他更羞愧。
说出那句可以借他手解决的话,他就放下了自尊和伦理。
他只知道誓洇的心在对他松动打开。
他只需要在誓洇需要的时候被需要,就满足了。
誓洇心里乱,只好闭着眼睛,其实外面的动静他一直听得很清。
他低沉的嗓音,冰凉的声线,惜字如金,又恰到好处。
这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也曾哭着说,阿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他也告诉他,没有谁真的做错了,情之所致,不是谁的错。
誓洇翻了个身,回忆起刚刚的触碰。
誓涟一直忍着,哪里都在忍着。
在谢惟燃面前,他从来没有忍过。
唯独面对誓洇,他不仅要忍,还要藏。
誓洇经历了河里的事,已经能站在一个相对冷静的视角看待他们三个人之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如今碰也碰了,忍也忍了。
看来是不会再揍他了。
誓洇自嘲地笑笑。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操心会不会被揍。
下午四点。
谢淮光忙完了,发消息给他。
谢淮光:怎么样?你还健全吗?
誓洇:还活着。
谢淮光:那就好那就好。
誓洇:我哥要是把我囚禁起来,你一定要挟持你哥来救我。
谢淮光:我怕我还没走到你楼下就被某安局拿枪顶着脑袋了。
誓洇:别怂啊,这事很简单……
谢淮光:求你别拉我下水,我家里两个孩子还准备考公。
誓洇: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这边暂时没有危险,我哥他还算冷静。
谢淮光:有事一定要给我暗号,我起码会拉上我哥去劝一下。
誓洇:光啊还得是你,碰一个!
谢淮光:碰一个!
谢惟隽:我刚刚进了办公室一趟怎么没有看见你啊誓洇哥哥?
誓洇:我在小黑屋关禁闭。
谢惟隽:为你点蜡。
誓洇:谢谢,世界一下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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