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异样,就去给我准备平时带的生活材料,像往常一样。
外面的雨还是绵绵地下个不停,我手里拿把伞打着就往表叔家去了,他有一个大货车,我去问他要不要去楼下拉煤,顺便捎我一程。
他说路太滑,去不了啦,不过他听说他有个朋友要去镇上,不知道走了没有,不过是马车,如果我愿意坐马车的话,他可以帮我问问。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这鬼天气,有坐的就不错了,总比走路要强。
表叔的朋友很义气,直接把马车开到家门口来接我,还帮我把东西搬到马车上,母亲一个劲地说谢谢,连我都觉得她过于客气过于啰嗦了。
马车夫戴着斗笠坐在车头握着缰绳,我打着伞坐在车的中央,油纸布盖着车上东西,好让雨水不会浸湿了。
一声唿哨,一记鞭响,在蒙蒙细雨中,我们上路了。
同样的摇摇晃晃,同样的崎岖不平,同样的缓慢悠长,可是真奇怪,我的心情意外地大好……没有了拖拉机冒着黑烟的发动机令人作呕的轰鸣声,没有了不同气味的人推搡叫骂。
有了马蹄铁落在地面上有节奏的踢踏声,车轮碾过的路面发出的黏稠的声响,还有马车夫那几嗓子粗鲁的歌谣:……十月梅花梦花郎,梦见同睡又同床。
一时不见郎的面,郎也慌来妹也慌。
冬月里来雪花深,外面来了情意人。
情妹来了心喜上,今晚一定要成群……拖声摆气的唱,唱得声嘶力竭,这节奏让我太喜欢。
我也想有匹马车,没日没夜的驾着,漫无目的地前进,让我的歌声也飞扬在细雨里。
第十章故事的力量马车夫和我是同一个村的,熟识但没深交的那种,按辈分我要叫他大叔。
他想不起来歌词的时候,歌声就停了下来,松了缰绳,马儿自己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
他提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说:「你不认得我了?我小时候抱过你哩,我跟你爸爸还是好朋友啊,只是现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不常走动。
这世上的事,真的是天天在变化着。
就说你爷爷他老人家吧,当年可是村里头的一号人物,山上的地,山下的田,都是他的,哈口气谁不胆颤心惊,转眼间解放军进村,都没了,没了就没吧,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也理所当然。
可是啊,就连那些平时成天像只狗一样的跟在他老人家身后,吃香的喝辣的,那些狗腿子们,,也摇身一变,反过来狠狠的咬主人一口,你爷爷的眼睛就是这样瞎的,可怜了你奶奶,一个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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