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柜借力转身,见阿傻单膝跪于一个飞步外的距离,手按左腰,似伤到要处,动弹不得。
他没将药僮放眼里,扬声大吼:“……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动手……鹿师弟人呢?”却是遥问榻上的苏彦升。
苏彦升错愕不过一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俯,捧腹难禁。
“他妈的————!”覃彦昌咬牙切齿,咒骂未歇,蓦地视界一暗,仿佛有半虚半实的巨大异物铺天盖地而来,气息倏窒,几欲鼓爆胸膛。
魁梧的青年道人一甩头,房内又恢复原有的光亮,忽然会意:压制自己的,原来是股凝练至极的气势,却已避之不及——本能竖刀一格,“铿”的一响,刀板断成两截;绯红刀鞘余势不停,狠狠斩落腹侧!以两人身量悬殊,对比几无轩轾的速度,阿傻在敏捷上的优势不多,胜在不慌不忙,即使空手对敌、受伤在先,仍按预想中躲过击刺、拾起刀鞘,不理覃彦昌大剌剌露出的背部空门,凝聚气势,以最擅长的拔刀一击取胜。
可惜他没料到接下来的变化。
包着厚韧鲛皮的绯红刀鞘,凭借阿傻提运的“明玉圆通劲”,由刀身最脆弱处打断了眉刀;到得覃彦昌腰际,威力不足原本之二三。
这一抡便打断几根肋骨,非但难以致命,反激起莽汉狂气。
覃彦昌眦目欲裂,硬生生咬住一口血瀑,呲牙暴喝:“……去你妈的!”半截眉刀疯狂砍劈,劲风呼号,若闭上眼,还以为挥舞的是水磨禅杖一类,一刀重似一刀,只攻不守,狂态毕露。
阿傻左挪右闪,手中红鞘伸缩吞吐,避免与眉刀硬磕,若隐若现的鞘尖不时穿过刀影,聚敛还形,击中覃彦昌的肩颈、颔颚等,使的正是铸月刀法第一式“接天云路”。
在阿傻忍耐剧痛、复健双手的同时,伊黄粱将修玉善修老爷子的那部《铸月殊引》琢磨通透,按部就班授与阿傻,以为基础。
光靠图谱无有心诀,按说练不成上乘武功。
然刀剑不同,在于剑理百家争鸣,刀法却是殊途同归,伊黄粱所练“花爵九锡”,更是儒门刀艺顶峰,与铸月刀法相印证,未必不能触类旁通,以补遗阙。
阿傻能在忒短的时间内,练到刀尖失形、吞吐不定,堪称奇才;其根骨悟性未必真如此出众,所恃者无他,心无旁骛而已。
然而,武学上说“一力降十会”,并非无端。
覃彦昌杀红了眼,哪理会钝鞘殴击?一心只想砍死这小王八蛋,不闪不避,持续加力。
反观阿傻每一得手,不免被怪力带得身形歪斜,左支右绌,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