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那乌木几案长近七尺,挥动时莫说近身,斗室之内,不避入屋角榻顶,俱不脱其范畴。
阿傻贴墙闪避,一边捡拾花枝,猱身欺近,手腕一抖,一枝茶花刺穿覃彦昌左臂桡尺两骨,似由臂间长出花朵,洁白的荼蘼汲饱人血,才得这般红艳。
一旁苏彦升瞠目结舌。
弱不禁风的药僮,何以摇身一变、突然成了高手,已非他最惊诧处。
让他目不转睛的,是少年使花的手法身法,无不是刀——插入肩膊的月桃,使的是单刀路数;刺进背门的两条杏枝,步法与手路分明是柳叶双刀;以茶花贯穿桡尺两骨的间隙,则是精准的唐刀击刺……如何练得这般造诣?何以一举手、一投足间,竟能涵括一门刀术之精要?得个中三昧,则融两百一十六式的《通犀剑》与《游犀刀》于一击,再非遥不可及的美梦——苏彦升衷心希望覃彦昌别死。
(我……还想看。
再看一眼这包罗万有的刀法,从中看出关窍——)散漫惯了的莽汉,于生死之际,激发惊人战意,被茶花贯穿的左臂握紧长几,一把将阿傻抡飞出去!咫尺之间,避无可避,阿傻运起新贯通的致密玄功,以身侧硬受了这一记。
坚硬如铁的乌木几案应声轰碎,少年喉血酾空,着地一滚,未起身、手已扬,一朵粉致致的牡丹穿过迸散的木片,标中莽汉咽喉。
——是飞刀!飞刀亦是刀。
古往今来擅使飞刀的侠客,决计不去练什么铁蒺藜或透骨钉;而精研暗器的名家,多半也无意将飞刀放入暗器囊里。
刀器与暗器,本是两道,强加混淆,何以登峰?苏彦升如痴如醉,不觉微笑,直到死不瞑目的莽汉捂花倒地,才骤尔回神。
房门吹开,白白胖胖的一梦谷之主立于门外,满脸不屑,对那刀艺惊人的药僮哼道:“才杀一个就这么费事,明儿要杀两个哩!把这儿收拾好了,到花圃里掘两个坑,一个埋这头山猪,另一个,等着明天埋你。
”袍袖微扬,一团纸阄正中药僮脑顶,弹落一旁。
“至于你,”伊黄粱转过头,面无半分笑意。
“滚过来罢!”第二二五折、凭花入眼,许为公道在大夫看来,阿傻是无法复制的梦幻逸品。
他以天雷涎为人续脉,无一能恢复到这般境地——他对漱玉节所发豪语,某种意义上更像是赌注。
阿傻可能蜕变重生,如凤凰涅槃,但更可能得到一双瘫软酸麻、不堪大用的废人之手,每逢阴雨湿冷,便酸刺入骨,恨不得一刀砍了干净。
伊黄粱的手术没有问题。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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