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江洋大盗的出身,被其指为“奸宄蟊贼”,耿照颇有哭笑不得之感。
但雷门鹤可不是说着玩的,一来便扯上镇东将军——就算慕容柔支持耿照到了家,台面上也不能任他与“邪魔外道”四字挂勾。
挑这点说事,可说是将耿照最强的助力,直接转成了软肋罩门。
染红霞面色微变,雷门鹤却未言尽,滔滔不绝道:“……况且邪道七玄,劣迹斑斑,百年来与我七大派的宿怨不说,近期妖刀乱世,焚毁本帮总舵,便疑似七玄所为,当日在后山凌天渡附近,有人目击数名奇形怪状的妖人鬼祟行事,说是七玄首脑;乃至袭击将军、惊扰凤驾……等,皆与这帮匪徒脱不了干系。
这些事,耿大人该不会也有一份罢?”从装傻充愣到猛泼脏水,这位四太保翻脸如翻书的硬底子功夫,两人总算见识到了。
染红霞固然气得发抖,但雷门鹤眉宇间的险戾,却不似虚张声势;一旦认了这些“罪名”,又或给他逮住话柄,原该是辞令争胜的游说之行,摇身一变成了困兽血斗、以寡敌众的殊死战,那是半点也不突兀。
偏生他问得极毒,刀刀削在己方难辩处,以女郎的口舌思路,确是无话可说,又急又气,只是莫可奈何。
却听耿照怡然道:“四太保未亲眼见得,难免受道听涂说蒙蔽,上述种种,与七玄并无关连。
我合七玄于一盟,欲与七大派捐弃成见,携手合作,正为对付妖刀阴谋。
此际力分则弱,徒然受制于阴谋家,四太保智光昭昭,必能辨别是非,权衡利害。
”遇上个怎么都不同你翻脸的人,饶是奸猾如雷门鹤,也不能自唱独脚戏——所谓“脏水”,泼的就是毫无根据、捕风捉影之物。
雷门鹤一口咬定是七玄,如同耿照咬定不是,再吵也就是这一团糊里糊涂的模样,休说一槌定音,连敲在哪里、敲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四太保不慌不忙,沉着脸道:“且不说这个。
本帮大太保失踪多时,据说便是遭了七玄妖人毒手,落得尸骨无存。
典卫大人既说是七玄的首领,难道不该给本帮个交代——”染红霞并非性情浮躁之人,听到这里,连她都不禁翻起白眼。
同是无凭无据的指控,此事与前事岂有不同?堂堂一帮首脑,净在这些无聊的空处着墨,委实教人失望。
而耿照只做了一件事,就让雷门鹤瞠目闭口,自休喋喋。
“你要交代,我便给你交代。
”少年摊开手掌,一反入堂以来的温和笑意,目光紧盯雷门鹤,瞧得他颈背寒毛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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