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佳,极可能是目前最省力也最有效的办法,马尾一甩,赌气道:“到家啦,还不下车?”耿照揭起车窗竹帘,方见得朱雀大宅的门墙,却不进门,迳往巷口行去。
“我四处走走,整理下思路,你让符姑娘别等我吃晚饭。
”他一个人穿街绕巷,从市井繁华处越走越偏,不觉到了一间位于交叉路口的小食肆,周围的其他建筑无不是粉墙乌瓦,看似公署的模样,由是更显出食店突兀,与街景格格不入。
午后天阴,半棚乌翳盖顶,空气中水气浮溢,只不知何时倾盆。
耿照入店时,食店内仅有一两桌客人,店小二趴在柜上假寐,不知是没听见有人,还是听见了不肯起。
搭出店外的布棚底下,一名头戴编笠的瘦汉据着方桌,桌顶四个盆子,里头全是肉,瘦汉抓了只肥鸡,吃得油汁淋漓,连胡子、衣襟沾上肉屑脂渍也不管。
“我来了。
”耿照拉开板凳,隔桌坐定。
“看来你是验过货啦,关于那三头漏网飞虎的消息,老子没骗你罢?”瘦汉将狼籍的鸡骨架子扔回盆里,迳以弯镰般的黄浊骨甲剔牙,抬起一张目覆灰翳、肤似垩土的骇人丑脸,笑意狰狞,形似畜生多过人。
“接下来,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小和尚!”第二三五折、如非不文,无以惩凶这名以编笠掩人耳目的奇形瘦汉,正是昔日威震江湖的集恶三冥之一,人称狼首的“照蜮狼眼”聂冥途。
他在七玄会上大闹一场,末了趁乱掠走嵌有幽凝刀魄的小巧眉刀,扬长而去。
按说以聂冥途与耿照的立场,无论如何谈不上友好,身为惨败的“平安符”阵营一员,当其出现在耿照面前时,连耿照都差点以为是自己白日发梦,不知怎地竟梦到了这名令人头疼的棘手人物。
“别急,老狼不是来找你拼命的。
”朱雀大宅后的暗巷,逆光佝立的枯瘦老人咧开血口,灰浓如腐的舌头旋搅着唾沫星子,将他极力显露的谄善之意,一把扫进了阴沟里。
“……有桩好买卖呀,小和尚。
你有没兴趣听一听?”回城以来,耿照并不经常落单。
聂冥途能于此间稳稳堵上自己,肯定没少花了工夫。
少年飞快扫过周遭,拜碧火真气的先天感应所赐,连灯笼照不进的僻黝角落亦未曾遗漏——没有新鲜的血迹,遑论残肢断体。
看来聂冥途纯是监视,未对宅邸左近的潜行都诸女下手。
耿照略微安心,放松的四肢百骸仍无一丝波澜,沉如古井映月,明明浑身都是破绽,瞧在聂冥途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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