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武功高,我打不过他,除了答应他的条件,也没别的办法。
你不能因为我伤疤好得快,就乱说我腿开开啊,我可是在心上留下了深刻的创伤,才勉为其难收下平安符的。
”耿照并不认为以灰衣人之智,会信任聂冥途这样反覆无常的癫子,欲从狼首身上循线逮人,不啻缘木求鱼。
万料不到灰袍客一方口称的“平安符”,竟似真有实物;此物不曾在胤铿处见得,估计是被他藏了起来,或倚为救命之用。
既是器物,不定便留有蛛丝马迹。
“可否借我一观?”少年没什么犹豫,迳对老人伸出手掌。
“那我的线报,盟主可愿一听?”聂冥途咧开诡诈的狞笑。
耿照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回望。
聂冥途当他允了,抑不住生事的脾性,眼珠滴溜溜一转,嘿笑道:“既然要做买卖,双方得拿出诚意来。
你派来盯梢的那厮厉害得很哪,恁老狼的鼻子再灵光,也只能察觉有双眼盯着我,却始终抓不出人,这几日都急出白头发来了。
”搔搔光秃的脑门,一副很困扰的样子。
聂冥途不止眼睛邪门,对气味的灵敏也已逾常理所能忖度,以潜行都之能,依旧无法追踪这位邪派耆老,反成他眼里的甘美猎物。
为防狼首造次,自聂冥途找上门,耿照便请得一人出马,不但又从人海茫茫的越浦城中觅得狼踪,还盯得聂冥途难以甩脱,偏又抓之不出。
这些日子以来,聂冥途之所以未再杀人吃人,多半是托此能人之福,只怕聂冥途自己也极不乐意。
耿照一直等他提,这芒刺扎得越久、入肉越深,老人越是坐立难安;忍着这般不适谈条件,岂能谈出赢面来?少年依稀在他眼底看出一丝狂躁,料已钓足胃口,屈起食指,轻叩桌板:“出来罢!狼首有请,不好教人久候。
”却见趴在柜上假寐的伙计伸了个猫儿似的懒腰,摘下布帽,露出一张剑眉星目、满面于思的粗犷俊脸,皮笑肉不笑的,呆板的声调活像照着小抄念:“客官要点什么?来啦,一个爆炒狼败肾,一个狼腿短肉肠,上……菜……啦啦啦……”要死不活的声音拖得老长,宛若破烂锯子磨锯牙,说有多不舒服便有多不舒服,却不是胡彦之是谁?聂冥途面上杀意一现而隐,回头时已眯起一双黄绿妖眸,生满褐斑细疣的鼻端微微歙动,略一皱眉,柔声道:“你是怎么做到……身上一点味儿都没有的?”胡彦之耸了耸肩。
“那你有没闻到这个味儿?”自柜底取出双剑,“啪!”一声放落柜面,倾出半截剑刃又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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