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是香皂啦,我可不像我们班的那些女生,你闻我身上,有香味么?」里面静了一下,苏蘅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前好像浮现了儿子探身闻味道的样子,像是吃到了酸枇杷,她嘴里漫开一股子酸味,心潮起伏不定,「这么小就学会撒娇啦。
」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哎,行之你说,夏老师去别班代课,闹笑话,给人起了个外号,叫夏半桶,可好笑了。
」女孩子又开了个新话题。
她居然叫行行「行之」!苏蘅生气地想着。
「哈哈,那时你把他辩得哑口无言,我就知道他肚里没多少墨水。
你真厉害啊!」王行之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苏蘅越发感到不快,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眼,焦灼难受。
「听说他们三班的语文老师很有才华,很有个性,人送外号黑玫瑰,美丽泼辣的很呢!」「哼!你们男孩子就知道看美女,老师都不放过!」「哈哈,那次疯子上音乐课时,还偷看陈老师露出的腿呢!」苏蘅听见王行之咕嘟喝了一口水,「差点让老师发现,脸吓得都白了。
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湿乎乎的都是汗!」「呵呵呵呵,活该!你们校队的都是色狼!」女孩子动听的娇笑声在苏蘅听起来,那么刺耳,那么尖锐。
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叽叽喳喳地说话,不时的就爆发出一阵无拘无束、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声,苏蘅间或还听到王行之喝水时牙齿磕碰陶瓷杯的声音和水流进喉咙的汩汩声,两人没有谈情说爱,看来儿子没有早恋,这使苏蘅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们的话题转到了社会里的趣事,议论着某个他们不喜欢的人物。
苏蘅静静听着,腿有些发麻了,她轻轻活动了一下。
只要通过只言片语,苏蘅就发现他们对一个人最刻薄的评价就是——「太虚太假」。
凡是被他们戴上这一帽子的人,他们说起来都使用最轻蔑的口气,最刻薄的形容词。
偶尔他们对某个人某件事看法也会发生分歧,但更多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附和。
显然地,他们二人已不止一次在一起这么密切交谈了。
苏蘅可以从两个人的谈话中,领略到男女之间洋溢着对对方毫无保留的信任。
坦诚相见的欢声笑语更响了,像一窝被关着的白鸽子纷乱地拍打着翅膀,跳脱着翘首待飞,嘹亮的鸽哨响彻着,它们迫不及待的离了牢樊,展开了白翅,扎进一望无垠的自由自在的碧澄天空。
苏蘅边听着心边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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