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辉里像水银般闪耀着。
她走出门来洗脸,壮壮手上甩出的那一声声沉重「蓬蓬」声撞在她的心上,撞得她的心儿都软了。
「过来洗吧脸啦,汗水婆娑的!」她朝壮壮叫了叫,她知道爹早上去割草,沿路还要捡猪粪,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思念着昨晚黑夜里的打算,看了看厢房里空空的床铺,脸上便热热地发起烧来。
「不行!没多少了,加把劲儿就完了!」壮壮闷声闷气地说。
「完了!完了!还真是个榆木疙瘩儿!」小芸心里狠狠地想着,水盆弄得「扑啦扑啦」地响,嘟着嘴自个儿把脸洗了,水也溅了一地。
看来要在朽木上绣朵花,还真是没什么希望了!她自个儿热了饭吃,也不叫壮壮,吃完了走出来,爹背着一大背青草从外面走进来,「通」的一声放在地上,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抬起袖管儿直抹脸上的汗水。
她也懒得叫爹,从爹身边大踏步地走过,拉开院门往外就走。
「丫头,吃饭了没?到哪里去?」老秦朝着女儿的背影叫起来。
「吃了,开船!」小芸头也不回地朝河边走去。
「你们拌嘴了?」老秦觉得女儿有点反常,疑惑地看着牛圈里的壮壮说。
「没哩!」壮壮扬了扬脸儿说,继续低头出牛粪。
「这鬼丫头!脾性都是我给惯坏的。
」老秦嘟哝着,不再说话了,掏出烟袋来点燃,「吧唧」着走出院门来,直往壮壮家过去了。
一连一个星期没落一滴雨下来,蓝蓝的天空四脚高悬。
近午的太阳把明亮炽热的光线撒在大街上,人们都不知在忙些啥,全都躲起来不见了,街面上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连声狗叫都听不到,空气就像停止了流动一般凝固了似的,寂静得让老秦有些心慌,胸腔里憋着一股子闷劲儿,走到壮壮家院门口往里面瞧:王寡妇打了一盆水放在台阶上梳头,一头浓浓密密的长发盖住了她的脸面,快四十岁的女人了,看起来轻俏得像个刚结婚的大姑娘。
「咳!」老秦从嘴上拿下烟袋来,清了清嗓子,「妹子这是要到哪里去呢?」王寡妇被吓了一跳,分开盖着脸的头发说:「我还说是谁呢?来也不吭声气儿!想吓死人啊你,都要被你吓出心病来了!」「我又不是恶鬼!有那么吓人么?」老秦讪讪地笑着走到她跟前。
王寡妇惊慌地走了两步,一扭身往台阶上就走,嘴里啐了一口说:「你不是恶鬼,你是饿鬼,跑到我这里索食来的!」手提着黑色的裙摆,肥屁股晃呀晃的,老秦这才看清了她腰上穿了一袭陈年的就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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