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裴琅是皇帝侄子,按理说他爹当年兄弟相争也应当被皇帝弄死,好在裴琅的爹无心皇位,且与皇帝同母所出,皇帝登基以后也并不封王,自请远走镇守东海边界,还娶了位远洋和亲公主为妻,扶持皇帝稳固外交,这大概也是裴琅长得完全不随皇帝一脉歪瓜裂枣的原因。
相近的出身和年纪,一个自小孤苦伶仃,一个出生便是远东侯世子,裴倾的纨绔三分真心七分保命,都是为了活,先生教的东西即便会了也要装傻,在外声名狼藉,就是想谋反也不得民心。
相比之下,裴琅那清正温雅的读书气,才学引人艳羡的名声,看在裴倾眼里,不就是讨嫌。
裴琅自幼刻苦,下了学也要练字修习,宋锦起初眼巴巴地尾随了过去,看了会儿他背诵功课便眼皮打架,几个哈欠下来支撑不住,虽然小孩一板一眼背书也很可爱,不过为了提神,她还是转头飘出去,想看看小裴倾长什么样子。
游魂状态的宋锦有如得了指引一般,心里想着要找裴倾,便能寻到王府,刚进了他住的院子,几名侍从自里头拖出来个女人,宋锦低头,定睛一瞧,顿时给吓得不轻。
那女人全身发青,脸部更是黑紫,早已断气,身上衣衫尽褪,一身皮肉都给看得清清楚楚,生前姿色定是不俗,只是她竟已经开始腐化,空气中恶臭连连。
宋锦再抬头,便对上了少年裴倾阴冷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感觉,宛如要把这初春暖阳也给冻得凝滞一般。
宋锦没有实体,裴倾自是看不见他,只是恰好,视线落在了宋锦所在的那个角落。
“东风,太后今年开春来,给本王塞了几个女人?”
东风这时也还是个少年,静候在一旁,没有出声。
裴倾也不是询问的意思,他心里自有答案,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叫旁人给那具尸体拖下去,省得碍他眼。
太后想害他也是心急,照理说十来岁的贵族公子初通人事,哪家能不塞几个美貌婢女,太后手伸进王府也罢,还很是阴损,在婢女身上下了剧毒。
若是今日回府,裴倾被那婢女惑住心智,做了什么进一步的事,此时就是尸体两具。
宋锦心道,好惨,裴倾纵是比裴琅大些,此时也就十岁出头,太后实乃禽兽啊。
想必那民间传说里王府小门拖出去的,给裴倾一不高兴弄死的家奴,十具有九具是太后塞进来的人。
宋锦叹惋了几句,又觉得自己许是年纪大了,母爱泛滥,怎么连裴倾也开始怜惜了起来,小畜生惨归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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