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的宫婢。
可不去阻止又怎样呢,惯于玩弄生命的人,并不会因为缺少阻碍而兴致大减。
铺天盖地的绝望感涌上心头,宋锦甚至在想,如果此刻掉头就跑,逃离这个地方,逃脱这场该死的宴会,她是否能幸免于难。
对于被点到宫婢的惊慌和恐惧,那皇子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且那些奴才越是这般,他便越为兴奋,兴致一上来,便就近扯过裴琅身旁的伺候宫女,转头冲宋锦邪笑道。
“爷今日心情好,大发慈悲,她先来,你便等着做下一个。”
宋锦眼睁睁看着,那宫女被拽得跌坐在他腿上,惊呼一声,紧接着便传来尖利的惨叫,那皇子随手抄起宴席上用于剔下鸭肉的小刀,深深插进了宫女的左眼里。
血流如注,他还兴奋地低头,在颤抖不已女人流满鲜血的脸侧舔了舔。
“适可而止罢。”
裴琅站起来,满眼冷漠,注视那皇子,眼前是一桌的血与狼藉,还有一个怪笑的恶鬼。
不待那皇子再挖苦些什么,裴琅拂袖离去。
“嘁,还以为要说什么大道理,怎地这就跑了,不是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你喝了几口也还像个孬种。”
裴琅方才的眼神,一瞬间竟震住了这皇子,待他反应过来,便是加倍的恼怒,恨不得把裴琅斩之而后快,嘴里也蹦出许多谩骂的字眼。
怀中宫女已疼得昏死过去,自然无法再惨叫哀求,他没了乐趣,随手一甩,宫女便有如毫无生命的物件般,与那一桌已然脏污的酒菜滚作了一处。
皇子起身,准备拿方才瞧着姿色还不错的宋锦开刀。
可裴倾那席上,菜肴满满当当,却没有宫婢一丝影子。
让她给跑了。
寻常宫女,即便死字当前,又哪敢逃跑,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般胆大包天,自然是得了裴琅的袒护。
皇子的表情彻底破裂,抬脚便踹翻了桌子。
这一切起因经过,自然有人禀明老皇帝,不过这男人已经活在日夜被篡位的猜疑之中,儿子若没有摆出贤君的样子,反倒更令他宽心,于是他听上几句便摆摆手,对此无甚兴致。
而宋锦忐忑不安地坐在马车里,与裴琅面对面。
车里甚是宽敞,软枕软垫上都是精美的刺绣,是裴琅特地差人拿来的,而宋锦也确实觉得,攥着其中一只软枕,要令她心安一些。
“出宫之前,我让他们寻个安稳地方,放你下去。”
裴琅神色平静,丝毫不在意和下等宫婢公乘一车,而他的仆从也甚是衷心,脸上视线都不飘忽一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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