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孤独地走进外婆的抢救室,印入眼帘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我看到外婆面无血色、双目紧闭,脸上、手上、身上插着氧气管、输液管、导尿管和生命体征监测仪需要联通的各种线路,样子十分恐怖吓人。
体征监测仪上显示的呼吸频次和心跳次数、血氧含量都与正常值有很大的偏差,她的呼吸显得困难而又沉重。
我端过一把椅子挨着她的病床坐了下来,双手握住她的左手,只有这只手上没有检测仪器和输液管。
她的手布满了褶子和老茧,干黄、枯瘦、冰冷,脉搏在微弱地跳动着。
我想用我的双手捂热她的手,恍惚间我错以为这样可以把我旺盛的生命力传递给她,但我马上又清醒过来,知道这种做法无异于痴人说梦。
第三十八章贺伟的伤心(二)虽然医生说过对此症状有两种治疗办法,但我心里清楚,以县医院的条件和水平,根本无法挽救外婆的生命。
保守疗法是等死,开颅手术是找死,医生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说话时躲闪的眼神已经明确无误地告诉我,他没有信心,甚至是没有能力。
距离这里180多公里之外的杭州有几家大医院可能有办法,但现在已是神更半夜,他们来不了,我们也不敢贸然把病危的外婆送过去。
我只能等天亮时分给涂晓峰打电话求援,他门路广、朋友多,说不定他有办法能把杭州大医院的专家请过来,我们只能在这里坐等一途,而外婆的病情随时可能出现意外。
我在「庆丰公司」可以说呼风唤雨,说一不二,连涂晓峰和杨元庆哥两都对我躲躲让让,深怕我不高兴。
很多事都由我拿主意,员工们对我更是唯命是从,那种居高临下的成就感令人陶醉痴迷。
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件事的成败,一个表情就能决定一个员工的命运。
好在我比较自省,知道主次之别,从来不僭越,也不乱用权利,所以那哥两对我比较放心,员工也对我十分尊敬佩服。
实在遇上我摆不平的事,自然有涂晓峰和杨元庆哥两出马替我运作、摆平。
一度我认为自己能力超强、无所不能,事事出手必是马到成功,无往而不胜。
可是今晚面对自己的亲人--外婆的病情,我却束手无策、六神无主。
望着外婆失去血色的脸,我感到她的生命正在迅速枯萎,自己只能眼巴巴看着她逐渐离我远去而无能为力,一股巨大的挫折感和无奈一下子就把我几乎击倒,我的自信心在迅速坍塌。
我把外婆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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