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浴室和洗手间呢?”阿宾问。
“你那窗外就是!”雪梅说。
“窗……窗外?”阿宾低头看去,从墙脚算起也只不过七八十公分宽的小平台,毫无遮蔽,连护栏都没有,地上还真有洗涤的痕迹。
“你……你住在这种……这种……这种地方……”阿宾实在不会形容心中的感觉:“你爸爸妈妈知道的话会哭的!”“很可能,”雪梅没有表情:“不过我没有爸爸妈妈。
”“…………”听到这种回答,阿宾又傻又尴尬。
雪梅很平静,抽起两张面纸沾去脸上的细汗,跪在沙发床上,侧着腰正要解开长裙的拉炼,发现阿宾正目不转睛地在看她。
“喂!”她说。
“嗯?”阿宾还看着她。
“喂!”她又说。
“什么啦?”“我要换衣服。
”“哦……”阿宾恍然大悟,转身趴回窗台上,眨着眼皮吹风。
“可以了。
”过了一会儿,雪梅在他背后说。
阿宾退了退身,却没转回来,他正在研究钉在窗边的两截奇怪的木块。
“这又是什么?”他问。
雪梅已经换上了t恤短裤,连话都不说,走到旁边一跃而上,轻巧地踩着那木块登上墙壁,拉开气窗钻进去。
“呃!”阿宾今天令他意外的事情很多。
那气窗约莫两米半高,他张口结舌,愣了几秒,跟着也学她攀上去。
阿宾伸头那气窗,居然别有洞天。
雪梅这房间本来是大楼的机械室,这也不是什么气窗,跟本是凿开墙壁在外头加挂的窄小箱涵,约莫三尺宽,半个人高,前端完全开口,遮着疏疏的铁栅栏,也不知到原先是放哪些机械,底板上残留着两三只巨大的膨胀螺栓,角落有一只小水龙头。
雪梅坐在开口边上,两只脚伸在栏杆外摇着,阳光正灿烂,天气仍旧袄热,小箱涵却不时扫进凉风,荫爽宜人。
雪梅自顾自的前倚在栅栏杆上,阿宾爬到她背后,栅栏外视野更宽广,远方蜿蜒闪动的河流,近处社区旁的绿色的小丘与公园,两三只野鸟正在楼顶前后盘旋,实在是无尽悠闲的感觉。
“哇!这儿真好!”阿宾忍不住说。
雪梅理都没理他,眼睛空洞地凝向天际。
阿宾见她作态,便故意坐到她背后,和她贴得紧紧的。
“你作什么?”雪梅明知故问。
“陪你啊!”阿宾也学她眼睛空洞地凝向天际。
雪梅“哼”的一声,也没表示是接受还是反对,阿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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