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这件事让我一点也笑不出来。我赶紧上网搜寻c大这学期的普化实验助教名单,居然,名单上完全不见那熟悉俗气的名字,我们的班级课表上,只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助教:林巧紜」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何眼前的事物与我记忆里的一切截然不同?
而且,只有我的记忆与其他人相左,彷彿今日以前,我都活在与同学相异的平行时空。
所以我不只自作多情,还是一个疯子吗?
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澈底的疯子?
我不信!
我不相信那段时间,由恐惧化为欣喜,再由欣喜转为暗恋,这些明显刻印在心灵与肉体的感受全是我的幻觉!
我走在这条路上的际遇与最不想忘记的际遇,岂可能都是泡影!
理学大楼,我得赶紧去理学大楼,那一切缘起,我记忆里最柔软、温暖,也是充满我喜怒哀乐的地方一趟!
我的双脚再也忍俊不住的直奔,奔往我最为熟悉,如今却无比陌生的理学大楼。
理学大楼的外观、一楼的实验室与竹间纪夫的展间,一景一物都与我的印象吻合。
我自信的认为,举世皆醉,我是独自醒着的那人。
所有血液高速的衝往头顶,我则随着这样的感官前往这一切最有力的证明——六楼研究实验室。
然而,当我一脚踏上六楼的地板,我的自信再无支撑的重摔在地,碎成粉末。
六楼......
是一片虚无、黑暗的废墟,空气因尘埃而无比混浊,破旧的木製桌椅与废弃的实验器具横陈满地,袭满土尘的窗帘在微透的一线孤光里轻轻飘扬。
所以说,我真的疯了?
我没疯!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深埋心底,支持我勇敢迈向未来的动力!
我的心被掏空似的,全身十分僵硬,那个惟我拥有,从开学第一天起的回忆,重复放映在我的脑海。
剎时,一则非只有我才持有的模糊记忆像涟漪一圈一圈的涌现。
新生讲座时,学长曾说过一句被我遗忘至今的话:
「理学大楼的二楼以上是废弃多年的废墟。」
这段话证实了,我的记忆还是有与集体记忆相容的地方,但思及我与大家而言,如不同块拼图的印象,洪水似的恐惧朝我袭来,高过脑门,窒息般的将我淹没。
我快步逃离理学大楼,我有多久没有感到这么不安,得逃离这栋承载我各种温情与美好的建筑?
我漫无目的地奔跑,不敢肆意停下。这是曼德拉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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