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出于对自然的热爱,选择了这个专业,具体是什么就不必说了,而今只能奔赴野外工作。
我已回家去过,然后又返回了学校,再走就是直接去工作了,而婷是在当地一所学校工作。
这时已是七月,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是七月十一日的票,离别就在眼前,那几日,我每时每刻都在和婷在一起,彷佛永远不能再相见一般,我们疯狂地做爱,长长的拥吻,嘴唇舍不得分开,或者看着对方聊天,或者静静地坐在一起。
虽然不是永别,可多久才能重逢?也许半年,也许一年,对我们来说,那没有什么分别,都是太久太久了。
无论怎样惧怕分别,它总是会来到的。
我在寝室和没走的几个同学告别了,让他们不用送我,我的东西都送回了家,现在也没有几件了,不必送了。
对婷我也是这么说的,好像有些残忍,可是我真的不想见到站台上生离死别的场面,婷很委屈的和我说:「送了多少个人,为什么单单不送你?)我逗她说:「我估计你送了多少人,就哭了多少次吧!」婷很坚定的说:「谁哭了?就哭了两次。
我们事先说好不许哭的,谁哭谁是小狗,好不好?我肯定不会哭的,我一定要去送你。
)我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十一日那天我和婷吃完饭,磨磨蹭蹭的来到了车站,看着周围送别的人们,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有点可怜,还好有婷在身边。
说来有趣,给别人送行时,我和婷几次在车站遇到,却是在送不同的人,彼此说话也不多,这次终于轮到她送我了。
她果然不像之前送别人时那样伤感,而是笑着不停地和我说着话,可我的心和她的笑声却都不是那么的晴朗。
就要上火车了,我淡淡的吻了吻她的唇,没有用力吻,情感太剧烈了恐怕两人都受不了,淡淡的,正好。
我在她耳边说:「不许傻傻的跟着火车跑,听见没?像拍电影似的,最俗套了。
你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招招手转身就回去,过几天你也要去报到了。
」婷听话的连连点头。
我松开拉着她的手,她上前两步,终于站定了。
我坐在了座位上,看着车窗下的她,她努力地向我笑笑,又想说什么。
这时一声长鸣,火车缓缓启动了,婷来不及说什么,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不停地只是重复这一句话,并推开前面的人,跟在我的车窗下走着,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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