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多残忍的一句话。
可活着似乎比死更痛苦。
杜银红吊着口气,这个月说不行了好几次,但都挺过来了。
李期矣的手都在颤抖,他和医院协商,换了最好的病房,交了更多的费用,不管是什么药,事已至此,只要能让她减轻些痛苦,怎样都好。
他走到医院的走廊花园里,靠着大理石廊柱,坐在石板凳上,点燃了雪茄。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听闻消息和亲眼见证,这是两码事。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妖精的电话。
“喂?祺祺~见到了吗?”妖精的声音传来,他的眼角一酸。
过半晌才说了句:“嗯。”
“什么时候回来?”
“没那么快。”
“吃饭了吗?”
“嗯。”不想吃。
他想见她,但她不想让她见到杜银红的惨状。妖精生性洒脱,一定不爱看这样的画面。他只想把美好留给她。
可他…好想见她。
……
秦律之这边,接到电话,李期矣什么也没说,貌似很平稳,但她就是不说不出来的不放心。
挂了电话之后,她思索了一会儿,她要见他。
她打开衣柜,找了件以前在歌剧院工作时,穿得庄重的衣物,换上。叫了车,去了医院。
……
李期矣从肿瘤科到内科。
中风偏瘫的李营山正在接受针灸治疗,李期矣在外远远地看了眼,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进去。他去把医疗费用全都结了,并且把接下来可能得费用也一并与主治医生和科室主任协商结了。
他觉得现在鲁莽进去,给中风的李营山又带去刺激,实在没有半点好处。
干脆做些他力所能及的事,他现在只能解决钱的问题,其余的,他无能为力。
……
秦律之想了想,还是买了束花,找到了杜银红的病房。
李期矣不在,杜银红在熟睡。
她那副惨状,把秦律之的气和成见全都看消了,仔细想来,这个老女人,尖酸刻薄,蠢笨无知,自私偏心,却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站在她的角度,她不过就是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罢了。虽然当年整了成和,可是在你死我活的生意场,就算不是瑞博,其它不瑞的博,要整成和,不也是不可控的吗?
而她只是刚刚好,是成和的千金,刚刚好,是她不满意的,儿子的心上人。
杜银红半梦半醒,迷糊间,误把秦律之当成了李期矣,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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