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沾花惹草,一心只有你儿子。”
杜银红眨了眨眼。
她歇了气,续了力气,对她道:“他好吗?”
“好!很好!他现在很好很好。”
杜银红抓着秦律之的手,紧了紧:“我是快要死的人了。”
秦律之说不出的不舒服。
“我能在死之前,看他一眼也好。”
秦律之低下了头。
“你好好待他。”
按理来说,从癌症检查出来再到死亡,是有个过程的,幸运的话,治愈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杜银红这些年太不容易了,身上的毛病早就有了,但是都没有重视,后来检查出来,也瞒着家里人,自己生扛。等到痛到晕过去的时候再送医院,已经是无力回天。
知道病情的三个月前,连手术医生都不建议做了。身上的器官全都恶化了,如果不是李家人坚定送医,只怕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这个地步,过往的种种,在生命面前,似乎都像笑话一样。
这人世的所有贪嗔痴恨都是浮云,呼吸都是痛苦的时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但世人皆痴,不到那一步,就发现不了最重要的东西。人在大彻大悟前,总是要历经各种苦难。可苦难灭顶,无力回天,就显得万事皆迟,渺渺无意。
秦律之哪管她是病人,直接呛到:“他是我男人,不得好好待他?用你教?”
杜银红的反应让秦律之越发摸不着头脑。
她笑了。这个尖酸刻薄愚蠢的老女人,她竟然笑了?
其实在李家和李期矣断绝关系的第二年,杜银红就已经到处差人在找他了。可李期矣杳无音讯,加上家里的情况大不如前,以前可以轻而易举知道的事,获得的东西,在落魄之后,求爷爷告奶奶,别人也不给你好脸色看。
杜银红又困了,缓缓地闭上眼睛,秦律之心一慌,生怕是咽气。
她正欲慌乱的给李期矣打电话。
殊不知,李期矣就在门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
李期矣安静地靠在病房门口,听秦律之和她的对话。
有些事,好像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他推开门,坐到她身边,杜银红还抓着秦律之的手,李期矣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浅浅勾唇,把她揽入怀中。
秦律之担心的看着他。
哭过…
果然,她就知道。
她该早点来的。
“吃饭了吗?说实话!”秦律之问道。
“没有,我现在不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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