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折扇却突然和绣春刀在半空中相接,所幸谢准及时变化了招式才没有伤到他。
但他避让不及间,衣袖被火舌烫了一下,他身上方才被宁成彦浇了桐油,此刻一遇火星,登时燃烧起来。
火势将起未起之际,沈殊长剑一挥,斩断了慕容续的衣袖,那截断裂的衣袖落在地上,腾地燃烧起来,火势极烈,须臾便烧成了焦炭。
三人见状,俱是心里一惊——如今这屋中弥漫的,也是一模一样的桐油气味,若是打翻了那火盆,只怕今天他们都要葬身此地。
宁成彦却偏偏吃准了他们这样的心态,防守之间兜兜转转,就是不离那火盆近侧。
他本便是有些疯狂的性子,相较于他们便也多了几分无所顾忌。
他们情知对方就是利用自己投鼠忌器的心理,却也无可奈何。
打着打着,谢准瞥见房间一角里的水桶,突然心生一计,趁宁成彦移动的间隙看准了时机,刀身一横,在桶身中部刺出了一个小洞,桶里的液体霎时间喷涌而出。
他这一个时机找得恰到好处,喷出的桐油大半淋在了宁成彦身上,又有一些溅入火盆之中,火上添油,一下窜了起来。
再疯狂的人,见了那样的火势突起也会本能地有所顾忌。
宁成彦急忙后退,离了那火盆近侧。
沈殊趁机进逼上前,就此与那火盆拉开了距离。
宁成彦倒也不慌不忙,运掌接下他接二连三的攻击。
指尖抵住剑身之际,沈殊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由剑身直透入体内,想要挣脱之时,却又似陷在了泥潭里一半难以抽身,所幸他内功纯熟,运功抵挡之下并无大恙。
但不多时间,那阴寒之气又变得如那房中的烈焰一般灼热。
抬头看时,宁成彦脸色一时发青,一时又涨红,若非他目光炯炯神智清明,沈殊几乎要以为他那副模样是走火入魔。
这种阴阳之息不断变幻的内功,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再高深的内功,若是这样任由阴阳二息在周身游走交错,身体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但那源起西域的乾坤大挪移,与中土武功竟又有不同之处,其中高深奥妙,自然不是可以用中原武学的常理所揣摩。
慕容续见他动作慢了些许,情知他是落了下风,手中折扇一张,向宁成彦飞掷而来。
后者见状,顺手取过手边案头上的木质笔架凌空一掷,扇面在这急速旋转之下锐如利器一般,那笔架竟生生从中断了开来。
慕容续上前一步,折扇回到手里,扇面一合,向宁成彦后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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