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大小的豆腐丁,在横切的时候没防备切到了手,瞬间鲜红的血珠子滚了出来,染到嫩白的豆腐丁上,像极了伤口腐烂下凝结的血块。
程小天退后了一步,捂住胸口,用力地喘息了几下,才按捺下强烈的心悸的感觉。
一周后他终于学会了做完一道完整的蟹黄豆腐。
居彬拿起筷子却又放下了,迟疑地看着程小天。
程小天知道他在想什么,平静地说:“你工作很忙,就照顾工作,我一个人在家看书,过几天去李叔那里上班,你不要担心。
”事实上真正等到程小天去上班了,居彬才放下心来,与此同时的禁足也不得不解除。
虽然上班第一天,居彬就颇为紧张地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试探地问他有没有被什么人造访。
程小天不知道这个“朋友”是指安晨还是谁,他觉得有点好笑。
居彬对他的保护更多地出于习惯而非爱情,即便是打定主意分手,大概也不会清晰残忍地通知他。
他早该明白的,可惜居彬这样聪明的人却不明白,才弄到今天这样大家都尴尬不已的地步。
李叔很欣慰于他的发愤图强,特意给他许诺了奖金以作鼓励。
他在厂子里越呆越晚,接到居彬的电话就推脱加班搪塞过去。
后来可能是李叔对居彬说了什么,居彬的电话也渐渐打得少了。
他在深夜自虐般地搜刮翻找各大门户网站上关于居彬和安晨的新闻,对着阴影里那个人的面庞描摹五官。
他曾经以为自己熟悉那个人的每一个眼神动作,昏暗光线下的居彬却真切地让他觉得陌生。
在有意对居彬躲避不见一段日子后,先找上门来的,居然是陈锦征。
他看上去对一切都了然于心,所以一句也没有问,带了两条中华烟来,笑嘻嘻地在工厂门口等他下班。
李叔与陈家做过生意,因此痛快地给程小天放了假。
其实程小天不太想出去,长久的龟缩在会计室里的生活让他更加木讷呆板,出门就感觉是被扒光了衣服游街,可是陈锦征不由分说就拉他上了车,让他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陈锦征先是拉着他去了以前去过的溜冰场,程小天推辞不掉,玩了几圈,还是提不起精神来,愣愣地发呆。
陈锦征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又带他去粥店喝粥。
两碗雪白的大米粥端上来,配上精致的小菜,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动。
陈锦征东拉西扯地和他闲聊:“你怎么又辞职了?”“我不能一辈子端盘子,想找一份正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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