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前世确确实实和谢伏过了一辈子了。
她察觉到床边坐了一个人。
侧对着她,背脊笔挺宽阔,长发似乎已经束好了。
现在这屋子里乌漆墨黑的,正合了上辈子谢伏做了御霄帝君之后,会在夜半就爬起来去做事,离开花朝寝殿的场景。
而且花朝也不是第一次做梦和谢伏打架,每次梦里打得痛快,她早起对谢伏就能多上一两分的温柔。
就如同此刻,花朝脑中混沌,本能像上辈子一般,伸出手臂揽住“谢伏”,将头枕在谢伏肩膀上,做出一副依赖的样子。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不过了?
三界都是这个男人的,花朝手上掌管着御霄帝宫,身后压着三族和平,千千万万的弱势可怜人,像一张大网,将御霄帝后困在原地,动不得一步。
她怎能随性而为?她不敢随性而为……
那种无力又无法挣脱的心境,将花朝的一切渴望都牢牢困在身体之中,催生出了御霄帝后的温顺大气,贤良淑德。
多么可悲。
而现实中师无射因为花朝这突然的亲近,后脊一僵,从腰上一路酥麻到天灵盖,他们纠缠一夜,花朝这一揽,瞬间便将师无射拉入了那片湿润温软的极乐,他呼吸一窒。
花朝却已经自怜自艾完毕,迷迷糊糊从床上跪坐起身,闭着眼睛循着师无射后背攀爬而上,如那些年晨起之后一样,给谢伏系冕旒的带子。
结果花朝手在怀中人的下巴上摸了片刻,什么也没有摸到。
“嗯?”
花朝含糊道:“陛下,你的冕旒系带呢……”
倏地,她的手腕被狠狠抓住。
陛下?哪个陛下?陛下又是谁?
师无射提着花朝的手腕转头看着她,面色肃然。
花朝被攥得疼,蹙眉睁开眼,这时外面的天际也泛起了鱼肚白,虽然屋子里光线还是暗,可花朝好歹是修士,瞬间便将师无射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花朝眨巴着眼睛,瞪着师无射。
片刻后。
“……二师兄?”花朝叫了一声。
而后她突然笑了,笑得灿烂极了,一双美目弯成了两弯勾子般的月牙。
她清醒了,想起了自己已经重生了!没有什么狗屁的御霄帝君和御霄帝后了!
还把上辈子她错过的那碗生米给煮熟了!
“二师兄!”花朝吊着他的脖子,在他怀中转了半圈,就坐在了他腿上,几乎鼻尖抵着鼻尖问他,“你好了吗?情瘴解了吧!”
花朝柔软滚烫的身体攀附着师无射,像一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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