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下了墨渊。
修真界更是加入了战局,光是猎杀暴走的魔兽,便足足用了五天。
幸好有伤无死,这些在魔渊深处常年不见天光的魔兽,视力很差,一出了魔渊也没有方向,到处乱跑,杀伤力却不算强。
不过就算如此,这一次的魔域动荡,对现在青黄不接的魔族来说,也堪称无妄之灾。
而罪魁祸首花朝,抱着她带出来的小狐狸,蹲在魔尊宫殿一个没有坍塌的角落,满脸无辜无助。
魔尊终于带魔君击退兽潮,疯了一样急匆匆赶回来。
身上多处伤势不敢修复,战袍沥沥淅淅血染一路。
他狼狈得难以描述,整张脸,如墨的长发都被血腌渍过,看上去乌黑打结。
他跑入殿内,看到寝殿的样子目眦尽裂。
名为后悔的思绪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到这一刻□□又直白地豁开了他自己的私欲,明晰了他就是因为妒忌,才不让她和魔族来往。
若他不曾阻止,那些人至少会看在他的份上,保护她。
他对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若是将她害死了,那……
好在很快,他看到了蹲在角落的花朝。
沸腾的情绪被抛到了某个制高点,而后如瀑布一样疯狂倾落。
他明白了自己对这个凡女在意的程度。
他没法送她走了。
他不会送她走。
哪怕她死在魔域。
他紧绷到极致的精神突然一松,竟然踉跄了一下。
花朝扬起脸,神色慌乱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