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要杀她,纯属是找死。
想起那什么半个小时的镇山河,又或者是覆盖整个纯阳的六合独尊,开挂跟不要钱似的。
况且,一尸两命。
我想回去退了订金便罢,这事做不得,折寿。
但毁退下了订金的任务也是败坏门派名声的一桩坏事。
这人是万万杀不得的,若是杀了传出去,就不是败坏名声的问题,恐怕我唐门就要被列为邪教一员了。
左右都要败坏名声,索性我做一回义士。
偏巧听得掌门朗声道了一句:这位小友,不妨现身一叙。
我蹲在迎客松的枝头,手里摸着飞星的机关,另一手揣在兜里握紧了飞鸢机括。
我说话还是比较识相的,这种识相里带着点怂:掌门午好。
李老爷爷冲我笑笑,摸了摸白胡子:小友午好。
他指着那姑娘问我:阿晴是我门下弟子,性情向来乖巧沉稳,并非惹是生非之人。
小友此番前来要取阿音的性命,其中因缘可否告知贫道?我连忙回:啊我不是……『他不是我夫君。
』那姑娘的声音柔柔的,不卑不亢。
我点头:在下唐门中人,只管取人性命换钱,其中恩怨情由并不知晓。
老爷子微笑起来的样子甚是渗人。
我听得那姑娘三两句便说明了缘由,也不敢细问真假,大义凌然套了几句词儿,就撤退了。
这次从华山上下来我走的是长安的官道,单方面毁了约,不敢托大,却也不敢回堡里。
平日里我堡虽然天天干的都是拿人项上六斤半换钱的生意,不过到底身是江湖门派,有些颜面上过不去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好。
譬如这次,却是明教的男子勾引了人家纯阳的两口子,那道长抛下自己已有四个月身孕的结发妻子跑了,而那明教男子却阴险狡诈,扮作苗疆人模样哄骗我堡里主事,才有了这笔生意。
如今我却两边都得罪不起。
有掌门在,这纯阳女子杀不掉;从人伦道义上讲,这女子也杀不得;不杀这女子,却又会被那些嘴碎的“江湖正派人士”嘲笑我堡言而无信了。
我顺着官道晃了几日,也并无仇家寻上门,想来纯阳做事也是有些分寸的。
他们想要我把这事情原委散播出去,既清了他纯阳门前雪,又平白给我堡添了堵,他们只需回头打着“清师门”的旗号,丢人也不会丢过嘉陵江。
我堡可委实是难做。
我索性直接向北走,离了官道,从少林绕去关外,打算躲躲风声。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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