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提升,得到助益。
前提是,不考虑私人感情。
一旦考虑到爱情,那一切都完了。
我活到十九岁的时候,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什么是我不该妄想的,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使命。
而我却十分清醒地,救了他,然后十分清醒地把他带回了苍云。
在他走了之后,我总是回想起初遇他时的场景。
在他目瞪口呆地看我赶走了那些追杀他的人,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用我练习了十年的,最完美的如同稚子一样痴傻的笑,对他傻笑了一阵。
我说:走!他没有躲开,他也没有质疑,更没有拒绝。
一切就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混沌洪荒时约好了一样,我会在这里等着,遇到这个人,然后把他带回家。
我庆幸,我在最好的时候遇到他。
我也恨,他在他最好的时候遇上了我。
整整十二年,在书信上能写的,却寥寥无几。
灯盏昏暗,帐外大雪纷飞。
我的记忆里空余一片蝉噪的暑夏,赤塘关前勒马,苍云终年大雪的气息从前方关隘传来。
他没有说话,半张脸藏在银色的面具下。
良久,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以往茫茫看不透的人生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而这尽头处,不过一马,一关,与一人。
在我人生最好的时候,我得到了最好的一件事,就是他也爱我。
第7章毫厘『唐』冬天冷起来比幽冥渊更冷,但是很美,大雪覆地,日头像是被冻在冰里的一幅画。
我在驻地北边挖千里香和芍药时,阿莛就坐在一旁,呆呆地坐着,呆呆地望天,或者呆呆地瞧着我。
从太原过来不到一个月,我整日无所事事到了极点,采药搓点飞鱼丸纳元丹截元丹之类的瞅见大营有人要,就白送。
苍云堡附近地像被冻住了一样,长不出什么好东西,每次采药我都是溜达到古战场附近,才看到那些可怜在冷风里簌簌发抖的花草。
后来就在他家后院挖了一片田,自己种草药。
多数嫩枝受不得冻,死的死残的残,戳在满地粘着冻霜的泥地里,颇是可怜。
再后来,我用毡布搭起了棚子。
阿莛几次被我赶出棚子,他个二傻子,完全不懂怎么伺候药草,掐坏我几株长势正好的茯苓。
上午日头高升,阿莛就会急急忙忙来掀了毡布,让药草晒一晒光。
我就不得睡懒觉,只能起来点上碳堆暖地,不然就会冻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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