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包房里只剩她自己,安涴倒更舒展。
她过了一会儿就收拾好心情,坐好将砂锅小心挪到自己面前,为自己盛了一碗汤,还叫来服务员要了一碗米饭。
她今天生理期肚子有点疼,也没来得及吃早午饭,正好她吃一口。虽然热,但坠痛的小腹舒服多了。
至于戏嘛。
船到桥头自然直。
安涴一向心大。
至于梁束嘛。
以她对他的了解,等他把心里的郁气出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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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回到家中后,一想到今天的交锋和未来几个月交集,安涴情绪又低落下去。
事事不顺心。
一忧愁,她就又去酒柜里提了一瓶新酒,拿了容量最大的酒杯。这次没有去窗边,而是转向另一边,一头栽进柔软的沙发里。
陷入温柔的懒人沙发,好像被爱人抱入怀中。
醇厚清冽的酒液今日不知为何又酸又苦。
杯子够大,一瓶葡萄酒几杯饮尽。安涴揉了揉隐痛的太阳穴,抬起腿整个人蜷缩起来,往右倚靠看向窗外远处那幅巨大广告牌,微微阖上双眼。
然后她就做梦了。
梦见了他。
过去他总是笑着的,桀骜的,恣意的,温柔的,羞赧的。
不像现在,冷漠的,戏谑的,不留情面的。
几年不见,她好像已经看不懂他。
曾经他与人打架被她发现,会冲她讨好的笑。当她给他上药时,他疼的哆嗦,也只会抱着她的腰,闷声气短虚笑两声,软声讨饶。
连他心心念念的初次亲密“失败”不够英勇时,他都只是摸了摸鼻尖笑着与她逗趣,闷闷地打趣说他要是蟒蛇成精就好了,说神话里的蛇精化人都是双鞭郎君,一号小兄弟拉胯,还能有二号小兄弟往回找找场子呢是不是。
话虽这样说,他好像并没有觉得丢脸。那时他赤红着脸,翻身下来将她紧扣在怀里,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喷薄的鼻息令她又痒又麻,她笑着要躲,但被他牢牢制住。
男女力量差距可真大,但是他只闷闷地说,让我抱会。
好像与负距离接触相比,肌肤相贴更使他满足。
双腿被他霸道地夹着,酸麻难耐。
安涴拧眉推他,然后失去重心猛地睁开眼。
咚一声,她闷声倒到地毯上。
安涴怔愣着,抬手捂住胸口渐渐从梦里清醒过来。
梦中抽离,他白日戏谑冷笑仿佛还在眼前。
安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他那口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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