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绕过转角。
梁束目光扫过他们而后颔首,继续扭头跟身边的人低声交谈,等近了收声,沉默地离他们越来越近。
安涴呼吸微滞,心道不会吧。
然后下一秒就见他在她旁边那间客房门前站定,拿出房卡利落开门,目不斜视进去。
跟这尊大佛成了邻居,得挨着住三个多月,安涴脑瓜子嗡嗡响,更没心思出去吃饭。
跟面前二人说饿了会叫餐才把老妈子二人组送走。
王希慷临走之前对她挤眉弄眼,满眼都是对她殷切的盼望,像期待儿媳妇怀大胖孙子的老婆婆似的。安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隔壁开门关门声不断。
等到快十二点才安静。
四星级酒店隔音居然不大好。
咯噔,床头后面的墙壁传过来一声闷响。安涴细细辨别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隔壁充电器插进插座的声音。
一时间安涴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两张床是头对头。
——这酒店的插座真紧。
她躺在床上麻木地盯着天花板,听着隔壁不断传来细碎的声音。
没有酒,她睡不着。
翌日安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支起身子,后脑勺如针扎一般剧痛。昨夜不知道干躺到什么时候才睡着,缺觉使人脑供血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