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的病人报告,里面大概写了姜酒的伤。
“嗯,是我。”姜酒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感觉这个名字的陌生,但是她出于之前白昧对她说的话,她还是应了下来。
“听说你什么都忘记了?一点都回忆不起来?”男人随便拉了一个椅子就这样坐了下来,打开本子上写什么东西。
姜酒有点莫名其妙,她耸眉看着白昧,不是很敢应声。因为此刻的病房里窗帘并没有彻底打开,阳光有过窗户照进来,给胡渣队长衬了一个十分高大的影子,而白昧却是站在窗帘之下的,未曾被阳光眷顾过。
——她看着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可是她又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姜酒有点怂,怂的莫名其妙的。
好一会她还是开口了,“额...白昧没有骗你,我失忆了,是真的,我现在甚至想不起来我自己是谁。”
男人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还是狼狈样的脸庞,有一半的脸部都被纱布包裹,露出来的地方,嘴角处还有一块淤青,眼角更是有明显的擦伤。看她的样子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无知感并不是因为麻药还没退散而产生的,是一种极为分裂的。
——这确实不是伪装出来的。
他有点不甘心,但是又无可奈何,是啊,阴谋论的推测永远是推测,哪怕试图去寻找线索去证实白昧可能是最后的幕后者却仍旧是需要逻辑的,连主观推理的逻辑都是一团线团又如何去证实?现在连唯一的突破口的姜酒也失忆了,这种直觉果然是不靠谱啊。
男人叹口气,他自己翻开的一页仍旧是崭新的白纸,上面写了姜酒两个字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
“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是不打扰姜小姐休息好了。”他站起身,将本子放口袋,又从外套内衬里拿出烟盒准备走出病房。
白昧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男人刚踏出了病房一步,却又扭头看着白昧。她仍旧站在窗帘之下,刺眼的阳光穿不透,她的神色躲在阴影里晦暗不明。阳光此刻甚至都透出了病房门口,他顶着耀眼的阳光说了一句话,“白小姐,希望你的计划成功了。”便大步离开。
姜酒此刻的大脑根本不适合思考,她听到了这句话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试图深思脑袋又开始疼起来,她缓慢的眨眼,顷刻间又开始困了。
她的声音变小,嘟囔:“那个...男人是谁啊,是不是认识你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整个人都开始迷糊起来。
白昧倾身靠近姜酒,细长白皙的手摸上对方的双眼,轻声回答,“睡吧,没什么,不认识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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