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逝,过完农历春节,气象更新,万物走上正轨,我和妻子又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日子。
自从母亲和郝叔订婚后,我去长沙看望母亲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
距清明节前一天,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下午回长沙,明天陪她去父亲坟头扫墓。
母亲说白颖呢,她不来吗。
我说妻子身体不舒适,今年不能去给父亲扫墓了。
母亲说那行吧,你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出了长沙南站,我打的抵达母亲居住的社区时,已近黄昏,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郝叔刚好从陵园祭拜回来,撑着把雨伞,身上沾了些黄泥。
我们正巧在社区门口撞见,寒暄几句,便一同上了楼。
母亲开门看见我和郝叔一起,先是惊讶,继而会意笑起来,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郝叔陪我坐着聊天,母亲端来两杯热腾腾的参茶,分别送到郝叔和我的手里。
“老郝,你喝完茶,赶快去洗澡吧,别着凉感冒了,”母亲一边拿出瓜果点心给我吃,一边关切地说。
郝叔打个冷颤,饮了口热茶,起身走进盥洗室。
郝叔进入盥洗室没多久,就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想必已经在淋浴了。
过了一会儿,母亲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性内衣裤,然后径直进入盥洗室,在里面待了四五分钟方出来。
我注意到母亲的鬓发有点乱,而且沾了些水。
她重新梳了一下头,接着拿了一件居家的保暖丝绒睡衣给郝叔。
当郝叔披上睡衣来到客厅,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是父亲先前最喜欢穿的那件保暖丝绒睡衣。
每当天冷洗完澡,父亲就会穿着它,所以我才感觉很熟悉。
母亲稍稍清洗完浴室,笑盈盈地端来几盘瓜果,放在茶几上。
重新给郝叔沖了杯热气腾腾的参茶后,母亲在他旁边坐下来,跟我们随和地聊着天。
母亲话多,说个没完,而且有滋有味。
郝叔则多半用心听她说话,偶尔才附和一句,对母亲的话表示完全同意。
看得出来,俩人很恩爱,郝叔非常疼爱自己的女人。
“老郝,你陪左京下几把象棋吧,我知道,你爷俩都喜欢玩这个…”母亲起身嫣然一笑,说:“我去看一眼小天,小家伙已经睡三个多小时,估计要醒了。
”母亲离开后,我和郝叔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
“这次回家扫墓,多住几天吧,多陪陪你妈。
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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