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的时候跟父母打电话,朱婴详细说了这件事,妈妈感慨道:“以后再也不说你过度防备了,幸亏你机灵啊。”
朱婴没觉得自己够得上机灵这个俏皮的词,因为太笨在陌生环境怕出丑而不由十分警惕是真的。
星期一,早上七点,北门等车。因为时间原因,坐公交的人不多。朱婴和钟映两个人没有等来直达的二路,坐上一路走了,到了市政府又换乘,此时已是上班高峰,没座位,两个人只好跟其他人挤着站,幸好站在后门前,每到一个站点都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朱婴把着栏杆,双腿岔开与肩同宽标准如圆规,十几年搭乘公交车的经验表明这种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站成铅笔只会左摇右摆,更甚者可能会飞出去。下一站,下去一两个,又挤上来一拨人。钟映在朱婴身后站定,朝上一伸手,轻松拉上头顶的把手。
朱婴感觉到头顶被喷洒着一阵鼻息。这种情况很讨厌,让她想起在食堂打饭时后面的人总是挨挨挤挤,恨不能贴在前一个人身上取而代之。每次朱婴作为“前一个人”,十有八九都要忍受这种让人后脖子发毛的鼻息,心里十分烦躁。
她略微侧头,瞥见钟映发呆看车外的脸,忽然就平静了。视线再一转,前面两个女生也在往这边瞟,脸上压抑着诡异的兴奋。这种表情她很熟悉,因为她跟同学在路上看见帅哥总能在彼此脸上发现相同的故作平静的端倪。现在其中一个女生跟她目光接触,有点不自然地看向自己的手机。
朱婴心里尴尬,往前稍微倾身将重量压在手里的栏杆上,不动声色拉开了与钟映的距离。不管她再怎么一厢情愿,钟映都不真的是她弟弟,而且还是一个没什么血缘关系且长得挺帅的大男生,站在她背后能帮她挡住车厢拥挤的那种。她在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钟映其实并不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怪只怪寒假时他太憔悴,自己才会被爸妈的态度一路带偏。
身后钟映适时往后挪了挪。朱婴在这个不动声色的小动作中感到一种让人尴尬的妥帖,衬得自己好像嫌弃他且他大度地不介意这种嫌弃一样。
明明人家也是来帮忙的,却被自己妄加揣测。
身后钟映的想法并没有朱婴一厢情愿给她安上的那么阳春白雪,只能说好看的皮相实在唬人。
只要他自己不,谁也猜不到这么四肢修长五官坦荡的年轻人此刻内心的龌龊想法。
钟映在思考自己多久没解决过了。答案让他惊讶,却也在情理之中。正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甚至自己都没动手过,现在才会这么敏感,闻到学姐的头发香气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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