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她说。
「礼拜一嘛,是人都会忍不住赖床。」我说。
「你是人吗?」
我轻哂,「我是啦。」
西风吹拂,艷阳高照,此时正是台湾欒树开花的季节,街道旁一整排的台湾欒树都开出了小巧的黄色花朵。
「欸,你可不可以每天六点半打电话叫我起床?」人行道的号志切换,红灯亮起,我和她双双停下脚步,「你叫我起床,我就算是死了也会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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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惊悚了,我不要。」儘管她没回头,但我知道走在我前面的她一定皱起了眉头。
「呜——你就帮个忙……」我哀都还没哀完,绿灯就已迫不及待亮起,郗予凌头也不回地往前。
「喂,等我一下啦!」我赶紧跟上她。一阵风吹来,台湾欒树的花朵被吹散,郗予凌及肩的秀发也被撩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对了,她已经不再留着像小时候那样的长头发了。没有长发可以绑,妈妈一定很失望。
对长头发的她最后一次的记忆,停留在小六那年,我搬家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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