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疼脖子疼,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金琳压根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搅和了这一把,大家洗牌重来。
明白吗?”她咯咯笑着,起身走了出去,开门前,丢下了最后一句:“下周一之前,叫张星语写份检讨交给我,我来解决苏湘紫的气头,否则,你后果自负。
”(四百四十三)晚饭没去吃,家教也拜托孟晓涵帮自己代了一节,赵涛骑着车子去了市里的临河公园,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石凳上,望着臭烘烘的河水,就那么枯坐了两个多小时。
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下了好几个决定,却又顺次被自己推翻。
臭水河的味道一阵一阵地冲他的鼻子,可他觉得那脏兮兮的黑水应该都比他的灵魂干净。
反省或是后悔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时间的车轮从不逆行,错误也不会给任何人从头修正的机会。
可弥补,他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到。
他筋疲力尽,无可奈何,就像一学期全部翘课没有复习就坐到了期末考场上的蠢货,对着比教科书还要陌生的卷子一筹莫展。
就在河水的臭味快要把他淹没的时候,余蓓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我在x河公园。
”“怎么跑去那儿了?晓涵给我打电话,说你家教也没去,你哪里不舒服吗?”“我……”赵涛拿着手机,浑身无力,没精打采地说,“挺好的,就是……有些心乱,我想找个地方安静安静。
”“哦。
”余蓓小声这么应了一局,接着,挂掉了电话。
赵涛扭头看着自己的车子,他知道就要到回家的时间了,今晚是谁该陪他他不知道,明天苏湘紫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之后金琳到底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发现自己好像坠入了亲手编织的牢笼中,喘不过气,无路可逃。
记住地阯發布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脑海里莫名划过了这么一句,他回想着那个算命老头对他说过的话,苦笑着想,其实报应并不一定就在死后,现世的痛苦之潮,好像已经一点点涨到了他的脚边。
缓慢,但不会停止,不久之后,也许就会淹没脚踝、膝盖、大腿、小腹、胸口、脖颈……直至灭顶。
他知道自己不该锁苏湘紫。
可他现在已经在追悔更加回溯的事实。
他是不是不该锁金琳?是不是不该锁于钿秋?是不是从上了大学之后就该踏踏实实等待余蓓?是不是……从彤彤死后就该收手?是不是,就不该学这个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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