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方逮从车里拿出了雨伞就举在商容的顶上,他仰头看着雨势,墨色的瞳孔像是被雨滴给滴到似的,闭了下眼。
他嗓音像是墨染般的镇定的滴落晕开,"要下雨了。"
方逮担忧她淋到雨,就牵着她的手,替她开了车门,"我们...还是先上车吧。"
商容嗯了一声,就先上了车。
方逮看着她上车,就一个人呆呆地举着伞。
他站在伞下看着燃烟,想等烟燃完。
商容也不催他,就是开着窗陪着他,一起等这支烟燃尽了。
可是雨越来越大,烟终于熄灭了,方逮也才收伞进入车里。
雨势滂沱,几乎看不着前路,他们的周身都是下雨的声音,就算把车窗给关了,也是盖不掉雨声。
或许是雨声能让人的记忆瞬间涌了进来,那些负面的感觉像是大雨侵灌,从滴滴细雨到奔腾流灌的冲刷进方逮的心口负荷里。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爸...是在我初中毕业的那年被正式逮捕的,贩毒与协助运送毒品。最后拖了两年,在我高考前夕他正式被枪决,离开人世的。"
他的目光远望着早就被大雨给盖过视线的第四监狱,为了使商容知道,他还抬起手指着就在不远处的建筑物。
"那两年,他都关押在那座第四监狱,也就专门关押重大罪犯的监狱。"
所以,方逮刚才在黄土里插着香烟,是在...祭奠?
商容有些担忧,他的情绪是该怎样的压抑,才会只能偷偷的过来以烟祭拜自己的亲生父亲。
再怎么穷凶极恶的犯人,都可以在死刑的解脱痛苦了。可活着的人...还是没有半个人可以解脱,他们困在害怕、仇恨、自责、负罪、疑惑里,如深陷地狱般反复的挣扎折磨。
就好像,这里边的所有相关人都同时被判了无期徒刑,他们都被困在一座无形的监狱里,日夜受折磨。
商容揣揣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那...他的墓呢?为什么不把他葬到万寿园去祭拜他?"
听到墓,方逮更是苦涩的笑了下,就算能有坟,又有哪座墓园敢让死刑犯厚葬,外边的人都恨不得他爸被挫骨扬灰。
就好像他们赞同犯罪者得判刑,要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任,却不认为服完刑就是结束。
就只可惜着,为什么法律不是条条都判死刑,让那些作恶之人再也没有机会做恶。
彷佛会犯错的人,都没有原因,永远都是自己不努力,最好那些人永远沦陷在地狱里。
可是在西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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