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甯随口唤道:「旺财,别在这睡了,赶紧起来。
」卧睡在她脚边的旺财立时醒了过来,撒欢着跑到她脚边,亲暱地蹭着她包裹在长裙下的美腿。
秦雨甯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瞧你那傻样。
」秦雨甯来到寝宫,唤来一个侍女去给旺财安排它的狗窝,自己则来到窗户边,望着漆黑的夜色,有些出神。
她身后的梨木圆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包袱。
秦雨甯沉默不语。
包袱里放的那件大衣,是她一针一线精心缝製的,只为送给当时她心爱的男人。
当对那个男人彻底失望,仅存的爱意也渐渐消散,若非今夜看到,她早已忘记自己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在无数个日夜里为他赶做一件衣服。
除了那件大衣,包袱里还放着两幅画,她也很清楚画作出自何人手笔,这种诡异于大陆的写实笔法,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会。
而画作中的时间,是她将那个男人赶出蓬莱岛之后的事,那时的她已经有了新的男人。
她的芳心涌起荒谬的感觉。
那个男人武功稀疏平常,惟独轻功不错,然而纵使他的轻功再好,对蓬莱宫再怎幺熟悉,他如何隐藏在两个武宗级高手的面前而不被发现。
更何况,蓬莱宫并非只有她和陆中铭算得上顶尖高手,花娘和媚娘,这两大曾经的奼女门高手,多年来一直暗中守护蓬莱宫,那男人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就算如此,他已被当着众人的面赶出了蓬莱岛,又为何对蓬莱宫眷恋不去?别说什幺对她仍馀情未了,回想二人夫妻多年,他都干了些什幺,事情发展到现今这个地步,他要负上全部责任。
她蓬莱剑姬也绝非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已当众休夫,与陆中铭也早已有了夫妻之实,那男人不论他怎幺想,怎幺做,都无济无事。
陆中铭各方各面都比他强上无数倍,对她千依百顺,呵护备至,她遗憾为何没有早些遇上陆中铭,就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那个没用的男人。
秦雨甯有些恨恨地想着。
此时,惟有如此她才不会去想,为何在自己儿子的房里,会找到这个男人当时带走的东西。
为何当初带走的旺财,在时隔数年之后,以一身重伤的模样被儿子带了回来。
这是否算是自欺欺人?武州,司徒府。
「媚娘,你觉得司徒德宗这老家伙,对我们的身份有否起疑?」这悦耳动听的声音,来自一个眉目如画,容色秀美绝伦的绝色丽人。
她面上不施粉黛,肤如凝脂,一双朱唇,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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