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个哆嗦。
叔母说要给父亲治病,养不起下人,把宅子里的总管,长工和丫头都辞掉了,所以她得自己打水洗脸,自己烧水喝。
爹爹知道后跟叔父大吵了一顿,才把奶娘找回来。
可因为这一气,爹爹病得更厉害了,没几天就闭了眼睡过去了。
怎么叫都叫不醒。
后来就被放进棺材里,他们说爹爹死了。
想起爹爹,赛赛心理很难过,鼻子也酸酸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门外那个夫人提高了嗓门:「她才9岁,我还要养她好几年呐!这吃的,住的,穿的那样不是银子?你要给吗?」叔父的声音很小,听不太清。
那妇人又不耐烦地提高嗓音,「行了,行了!十两银子,不卖你就带走。
我还有大买卖呢,哪有工夫和你磨嘴皮子?!「门再次拉开,那妇人进来。
伸手握住那双被秋风吹皴了的小手。
「孩子,记住了,你的叔父把你卖给了勾栏院。
看,这是卖身契。
」她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纸扬了扬,匆忙中赛赛只看到黑色的字,红色的手印。
似乎觉得这是件不好的事,便嘤嘤哭了起来,「我的叔父呢?我要找我的叔父」「他走了,拿了银子走了。
孩子今后你就是这儿的人了。
我是这儿的妈妈。
」「妈妈,我肚子很饿」赛赛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今天一天她都没吃东西呢。
「哎,只要你乖乖听话,妈妈就给你吃香的喝辣的」她朝门外探出头,「石竹啊,拿点吃的来。
」不一会儿,一个粗使丫头提进一个食盒,一碗白米粥,两样小菜。
粥还冒着热气,小菜的清香勾出了赛赛的口水。
她捧着碗「呼噜,呼噜」先喝了两大口,肚子立刻暖和起来。
妈妈笑着夺下碗,「吆,瞧瞧这吃相,真是饿坏了。
要这样吃」她拿勺子舀了小菜,再舀半匙白米粥,慢慢送进赛赛张开的嘴巴里。
「闭上嘴,细细嚼了才咽」。
看着赛赛吃完,妈妈叫进刚刚送饭的丫头收拾桌子,对她说:「这个刚来的叫赛赛,你教她做些厨房的活,先跟着你睡」那个丫头转头瞥了一眼赛赛说:「我叫石竹,夏天开的花,很多颜色的」她一咧嘴,两颗门牙率先跳出来。
「你睡里面,明天一早我叫你起床」她歪歪头示意里屋那张床。
赛赛脱了鞋子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上。
刚吃了饭,身上暖暖的,赛赛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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