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帶著甜膩的香與說不出的勾人。
『究竟是何等的求,讓姑娘甘願踏進這遍佈人骨的榴林,只為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妓子?』
花了了踢過腳下一截斷骨,踩碎,歪過頭笑問。
那雪白的地,原是無數人骨堆積而成。
"姐姐,這兒有封給您的信。"
門外忽地傳來隨侍小兒的聲音,一紙信封遞了進來。
花了了漫不經心的往煙鍋裡填充著新的煙絲,並沒有去看。
"奴家不是說過,恩客的信一律不收?燒了吧。"
"可是這信特別非常,姐姐確定真不看看?"
"特別?不過一封信罷了,能特別到…"
唇邊浮現一抹嗤笑,她抬眸掃了過去。
咔噹。
白銀的烏木煙管重重落在地上,花了了猛然起身,一把抽過侍兒遞著的信。
白色的信封上除了一朵不知名的紅花塗鴉,什麼也沒有。
但,就是那朵紅花塗鴉,讓花了了的手顫抖起來。
重複了好幾次動作終於打開了封口,偌大的信紙上,歪七扭八的墨跡簡短的寫著幾個字。
「不日將至,近來安好?」
旁邊還配了個笑臉。
這麼醜的有特色的字、封面那醜的出奇的花、還有這個醜得愚蠢的笑臉。
幾乎不用思考,就能確定寄來這封信的人是誰。
花了了凝視著那幾個字許久,眸色幾經變化,笑了。
"呵…看這勢頭,是知道了小瑾花的消息才這麼巴巴趕來的吧。"
"倒是浪費了奴家不少眼淚,哼,奴家會記著這筆帳的。"
分明是氣到至極,語氣裡卻透出了幾分期盼。
"昭兒,叫容姥準備一下,奴家今晚將登台演出。"
旋身,紗衣飛落,她赤身裸體,氣勢卻如出刃的兵器,銳利而蓬勃。
"姐姐這是……"
昭兒捂住嘴,臉一下的紅了。
"聽說那新開的柳春閣,氣焰挺盛?"
花了了抽出髮間的簪子,瀑布般的烏絲瀉了滿背。
她回眸,紅唇妖豔輕勾。
"咱得好好提醒他們,誰才是這花街的主了。"
"好的!昭兒馬上安排。"
以容貌與身體為名的武器,將在這貴人為尊的花街,殺出一條紅顏之道,如同過去的無數次。
華燈越夜越明,笙歌陣陣,高高的棚台上,層層的薄紗撩了開,一只高高的木屐踏在了眾人面前。
鈴一聲響,美人如火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