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记错,是这个孩子吧。”
程老爷子也看过去,点了点头:“当年谁想得到,都这么大喽。”
说起来两家人还挺有渊源的,只是那件事情,始终还是无法挽回。
程老爷子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他喝口茶,叹息感慨。
桌上佳肴美酒,裹杂馥缕玫瑰香气飘散,两句话让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孟玫抽了张纸巾,多嘴问了句。
在场的长辈避而不答,倒是相视而笑,这笑各有不同,看得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苦难降临的无奈,转而都成一缕过眼云烟消散而尽。
那件事,如今众人提起来还记忆犹新,如梦中惊醒过来后大喘粗气的后怕。
这话是徐元清来说的,她笑得也很淡:“孟孟你是不是忘了,你和程家的小少爷是认识的。”
徐元清的话是孟琼没想到的。
以前见过吗?
她当即眯了眯眼,右手的动作,也若有所思地停了一瞬。
曾问过纪听白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模棱两可。
这刻起,脑海里翻涌数段影片,那段模糊的,残碎的记忆片段汇成一个纯然具体的人,只是无法附着在纪听白身上。
她转而看向身侧一言不发的男人。
纪听白胳膊支在桌上,白色纸巾被他修长的手指捻住,正慢条斯理地在擦手,闻言也看过去。
头顶光线白得刺眼,漆黑的眼瞳寡淡如水,突起的喉结随气息稍稍滚动。
他没看她,也没说话。
宛如划分两个生疏到极点的,陌生人的界限。
对于两人之间的任何事情漠不关心。
这是孟琼想要的。
孟琼索性转开头,不再看他。
有微风吹得绿叶轻轻颤动,听得到小声交谈的声音。
“是么?”孟琼说得很轻快,语调是她独有的微微上挑,金色卷发遮了半个肩头,拨到一侧,才露了笑,“或许吧,我是没印象的。”
程老爷子见状,也不愿再提,又聊了几句,偷偷摸摸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