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永远只有表面上的顺从。
而那份担心,也是在担心别的男人。???
贺晟的眸色再度阴沉下来,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和戾气瞬间弥漫,理智彻底消失。
他唇线抿紧,紧绷的下颌线昭示着此刻的隐忍。
突然,男人的掌心不由分说地拢过她的后颈,强迫她靠近,也不准她退后半步。
熟悉又陌生的冰冷气场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虞清晚完全笼罩其中。
虞清晚的美眸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先一步反扣住手腕,摁在沙发靠背上,不容反抗。
她声音忍不住发颤:“贺晟,你别...”
光影昏暗,两道影子拉扯交缠着,倒映在光洁的玻璃上。
哪怕她再排斥,再抗拒,贺晟也不可能放开她。
他的嗓音又狠又戾,喷薄滚烫的吐息拂过她耳边,一字一顿。
“虞清晚,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她挣扎的动作顿时僵住,像是被猛然刺中了软肋,所有挣扎的力度瞬间消散殆尽。
的确,当年是她先招惹的他。
那时候,他们都生活在泥泞里,像是在暗无天日的最深处,两株纠缠在一起生长的藤蔓。
无家可归,只能依赖对方汲取养分。
先背叛他的,也是她。
她曾经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时,也是他夜以继日地守在她身边,一声声哄着她,才把药一点点喂进她口中。
那几年里,是他亲手养的,捧在手心怕化了。
过往的一幕幕突然毫无征兆地侵占脑海,她以为已经模糊在记忆里的过去,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让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男人温热的指尖紧贴着她颈后上移,精准无误地落在她耳根后那处不为人所知的,最敏感的位置,引得她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
像是蛰伏在暗处的猛兽,窥视多年,早已将猎物身上不堪一击的弱点铭记在心。
他们都太过熟悉彼此。
虞清晚无力地合上眼,眼睫不安地抖动着,原本冰凉的身体仿佛也被他指腹滚烫的温度感染。
紧拢着颈后的掌心微微收拢,仿佛只要她敢逃,下一秒就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掐死。
发丝凌乱地勾缠在他的袖口,无论如何也理不清。
光影绰绰,男人低沉的声线落进耳畔,每个音节敲击着耳膜。
“你的债主,也只能是我。”
作者有话说:
嗯..贺老板和晚晚其实是半养成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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