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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晚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其实醒来的这些天里,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又或者说,从她睁眼的那一刻,看见他并不在身边时,她就已经有了猜测。
心口隐隐作痛着,像有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在里面。
归根结底,她还是不希望看见他因为自己而被迫改变。
所以他提出陪她一起离开时,她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兴。
这些日子他因为迁移公司产业重心的事忙碌,她都看在眼里。
贺氏集团的贸易产业扎根在燕城,是往来各国海上贸易的枢纽,并不是他一时半刻就能改变的。
旁人总说,她和贺晟不合适,说他并不懂她。
她骨子里渴望自由和独立,是真正的独立,而不是依附他人生活。
而他生性偏执,只懂掠夺占有,不愿对她放开手。
甚至连生死面前,他也不曾离她而去。
唯独这一次,他真的选择了改变自己,放她走。
她闭上眼,等缓过了那阵痛感,才轻声开口:“让他照顾好自己,不要整天只忙着工作,连饭也顾不上吃。”
岑锐神色沉重地点头应下:“好的,您还有其他话,需要我转达给贺总吗?”
她轻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静默片刻,她才开口:“没有了。”
说完这个字,眼眶竟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虞清晚抬起手,轻轻擦掉眼尾的泪,试图忍回眼眶里的那阵湿意。
上一次分开,是她为了贺晟,甘愿割舍自己的自由。
而这一次,却是他为了她的心愿和梦想,违背了他的本能,放开她的手。
或许一切早就有了定数。
正如她在雁峻山求到的那支签。
爱得其舍,终得成全。
原来最后,还是他选择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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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很快来了,又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尾声,步入了炙热的夏日。
虞清晚的病情一点点转好,只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服用止血敏一类的药物,造成了短暂失明,无法视物。
那一个月里,她的日常起居都需要护工照料,连吃饭喝药也需要人来喂。
那个人照顾得很细致妥帖,一口口地给她喂饭,用纸巾轻轻帮她擦去嘴角的药渍,在她躺下时帮她把被角掖好。
天气暖和时,那人就会推她去医院楼下晒太阳,把厚厚的毯子盖在她的膝上,以免她着凉。
她长发散乱时,那人还会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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