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你喜欢riesling。”
他居然连这都注意到了。林霂有些意外,于是请教道:“萧先生,riesling为什么翻译成雷司令?这名字听起来冷冰冰,又有点傻傻的。”
面对这个略钻牛角尖的问题,萧淮顿了一两秒,倾身靠过来。
身体距离的减少导致心理距离的扩大,林霂感到不自在,然而是她主动发问,只能勉为其难忍住往后退的念头。
他一开口,低低沉沉的嗓音拂落在她的耳畔,“我以为,无论是德意志国家抑或是日耳曼民族,给人的印象总是冷淡刻板,木讷呆滞。”
这个回答有点出乎林霂的意料,她等他说下去。
“我看过祖父的日记,他刚到德国时也经常被德国人的木讷呆滞所震惊。某天他去商店买东西,商品的价格是七十五芬尼,他付了一马克,店员居然拿出很多枚五芬尼,摆一枚五芬尼,说一声八十,再摆一枚,说一声八十五。”
林霂的眼睛睁圆了些:“难不成店员打算摆到一马克,才知道要找二十五芬尼?”
“对,就是这样。”
林霂想了德国店员笨手笨脚摆弄芬尼的模样,无语地摇摇头,一转脸,发现萧淮在看着她。
他好像是在笑,嘴唇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清澈明亮的眼眸噙着几许温柔,让旁人感到亲近。
此刻的心态有点微妙,她对他的感觉少了一些生疏与防备,和他交流时也不再过分地拘谨自己。
“萧先生,你的祖父叫什么名字?”
“萧承翰。”
“哪一年出生?”
“1919。”
“真巧,外婆也是1919年出生。我们的长辈订婚时都只有17岁。”
林霂与萧淮渐渐聊开来。接下去的谈话内容涉及家族隐私,萧淮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把祖父的生平事迹粗略地写在记事本。
林霂看见了一段被时光尘封的故事。
萧承翰跟随父母抵达德国之后并没有如愿以偿地观摩冬奥会,反而听信谣言,前往瑞士躲避战乱。没过多久,父亲萧正甫去世,整个欧洲几乎被德军占领,中国亦陷入对日持久战。
萧承翰屈从于母亲的压力,不得不在瑞士结婚生子。长子早夭,萧淮的父亲是次子。
萧承翰与妻子的婚后生活很不如意,时常争吵,争吵的内容几乎都是围绕萧承翰想要回国。
婚后第八年,萧承翰的母亲去世,萧承翰与妻子离婚,准备携幼子回国。然而国内抗日战争结束,又马上开始了解放战争。萧承翰此时已经是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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